所有人屏氣凝神的聽著陳蜜蜜直白的話,難得有些羞愧。
啞巴就啞巴,有啥影響,礙不著他們啥事,他們當著人家的面說,換誰都不喜歡聽。
今天又是大喜的日子,說話拿人家的短處說,錯在他們。
“瞧我們這張沒有把門的嘴,不說了,再也不說了,我們不知道情況,太驚訝了,說出的話是無意的,不要把我們的話放在心上。”
說完這些之後,還不忘補充道。
“蘇酥多漂亮的女娃娃啊!不說話都是好看的……。”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說蘇酥好,沒有人會自討沒趣提起啞巴這個話題。
陳子嘉溫熱的大手滑入蘇酥微涼的左手指縫,掌上貼著掌心,牽著她的手。
蘇酥的右手臂搭在陳子嘉的手臂上,看向陳蜜蜜的眼神愈發喜悅,夾雜著一絲茫然。
村民們的話對她沒什麼影響,從小到大說她啞巴的數都數不過,都習慣了。
素不相識的人說幾句,不痛不癢,只是她沒想到妹妹會在所有人面前鄭重的維護她
她不會說話,不代表她不想反駁,不喜歡聽別人說她是啞巴,會堅決的維護她。
她好喜歡子嘉的妹妹,不,她的妹妹。
蘇酥發自內心的看著陳子嘉淺笑,梨渦在巴掌大的小臉上若隱若現。
她就像一隻精細雕刻的芭比娃娃,因為鮮少說話的原因。
別人蛐蛐她,她身上會發出淺淺一股失了靈魂的溫度,散發著淡淡的破碎感。
那五官精緻的臉上,眼睛裡先是難過,後是爆發出了無窮的喜悅。
眾人看著,都不自覺迷了眼。
“蘇酥女娃娃又好看又乖,怪不得陳知青家對她很好,我都想對她好了。”
“我也是,後悔剛剛說她是啞巴了,對不起,蘇酥。”
村民們適當揭過話題,都是一些誇讚兩對新人男才女貌,般配得不行,還有今天婚禮上好菜多,要吃盡興。
村支書周健康看到大家不再碎嘴,心頭安慰,這就對了,他作了發言。
“我也來說兩句,你們看自從陳知青我們大隊,有了物件和娃娃,錦澤都奮進了,大家的日子越過越好。“
“錦澤家不僅自己賺錢,還帶領鄉親們致富。”
“我就一個心願,以後大家都努力工作,配合錦澤和他媳婦,把大隊的朝通副食品廠搞起來。”
“咱們一起發家致富,都有肉吃。”
這話大家都愛聽,興奮不已。“對,好好幹,吃肉。”
院子邊上搭了幾口大鍋,鄭師傅和幫手揮汗如雨的忙著,他們得管幾百號人吃飯。
燒火的、挑水的、擇洗菜的、切菜的,都忙得團團轉。
鄭師傅繫個暗色圍裙,邊揮動手裡的鍋鏟,邊安排邊幹活。
菜籃裡、案板上、桌子上、蒸籠裡、大鐵鍋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熟的、未熟的菜品。
灶膛裡柴火燒得呼呼直響,灶臺上炊煙狼煙大冒,院子裡發出的陣陣撲鼻的香味。
香味順著空氣擴散到屋子裡,飄向庭院,和白色飲煙,瀰漫在空氣中。
一樣樣葷素食材,經過鄭師傅的手,變成一道道原汁原味的美味佳餚。
兒子成婚,四個小孫子三個月的滿月酒,尉父欣喜之極,心情激動無法言表,竟然直接搶過鼓手的棒用力的敲起了大鼓。
他敲了足足五分鐘,大聲宣佈了開飯。
院門前,一次只能擺十來桌,院子不夠擺桌子,屋裡也擺了桌椅。
幫廚們把菜一一端上了桌子,尉錦澤和陳蜜蜜,陳子嘉和蘇酥就開始一桌一桌的敬酒,等敬酒。
就是尉錦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