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自己著實未曾料到,此次任務竟會如此艱難。僅僅這初次的會面,就已然如同決堤的洪水,徹底談崩,毫無挽回的餘地。
每個人那隱晦而複雜的心思,猶如一團團亂麻,相互交織纏繞,讓人根本難以理清。而且如今他們開枝散葉後,滿心滿腦想的都是如何讓自家家族日益壯大,權勢滔天,對尊主大人往昔的敬畏與尊崇早已拋到九霄雲外。
唉,他沉重地嘆了口氣,只覺得心頭彷彿壓著一塊千斤巨石,沉悶至極,幾乎要將他的心肺壓碎,令他幾近窒息。
究竟該如何向雲澈交代啊?他愁眉苦臉,在原地不停地來回踱步,腳下的地面彷彿都要被他踏出坑來。
此時,陰沉的天空烏雲密佈,壓抑的氛圍籠罩著四周,彷彿也在為他的處境感到沉重。腦海中不斷地冒出各種應對之策,可每一個想法剛剛浮現,就又被他迅速否定。
那焦慮萬分的模樣,彷彿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手足無措。慕容白深知雲澈對此次任務寄予了厚望,滿懷期待,可自己卻把事情搞成了這般糟糕的局面,一種深深的愧疚與自責如影隨形地籠罩著他,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彷彿置身於黑暗的深淵,無法自拔。
慕容白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向雲澈報告。他懷著忐忑不安、猶如驚弓之鳥般的心情,邁著彷彿灌了鉛般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雲澈所在的方向艱難走去。一路上,狂風呼嘯著,吹得路邊的樹枝胡亂搖擺,彷彿是在向他示威。
終於,慕容白來到了雲澈面前,“撲通”一聲重重跪下,低著頭,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說道:“尊主大人,小的無能至極,此次任務徹底失敗,與3大家族的族長的第一次會面就談得一塌糊塗,完全崩了。
小的實在是絞盡腦汁也無計可施,還望尊主大人能英明神武地想出辦法。小的甘願領罰,絕無怨言。”說完,慕容白的額頭緊緊貼在地面上,不敢抬頭去看雲澈的臉色,彷彿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此時,屋內的光線昏暗,氣氛凝重得讓人透不過氣。
雲澈皺了皺眉頭,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不悅,那一瞬間彷彿有寒光射出,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面。他沉默了許久,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緩緩說道:“老白,你先起來吧。把詳細情況毫無遺漏地說來聽聽。”慕容白戰戰兢兢地起身,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將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一五一十地向雲澈講述,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和遺漏。
雲澈聽完,陷入了長久的沉思,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而後說道:“此事怪不得你,對方的情況比我們之前預想的要複雜得多,困難重重。但失敗就是失敗,罰還是要罰的,至於如何解決,我自會思量對策。”慕容白聞言,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彷彿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只要尊主大人能出手,或許還有一線轉機。
雲澈在聽完慕容白的講述後,獨自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如同打了死結的繩索。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著思考對策,彷彿一臺高速運轉的機器。此時,窗外的風聲愈發猛烈,拍打著窗戶,發出陣陣聲響。
他雙手抱在胸前,目光深邃而凝重,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慕容白所述的各種細節,試圖從中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或者突破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雲澈依舊沉浸在思考中,彷彿一尊凝固的雕像。突然,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亮光,猶如黑暗中的閃電,似乎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
他自言自語道:“他們如今雖各自為家族利益盤算,看似鐵板一塊,但終歸有共同的弱點和需求。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重新佈局……”
說著,他快步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在紙上奮筆疾書,將自己的思路一點點梳理清晰,一個初步的應對方案在他心中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