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白建軍才是最慘的那個,一直在外務工,加上人又老實,最後連老孃死後留下的十多萬塊錢也沒分上,辦喪事收的禮金也沒分給他一份。
白茜一聽這話,頓時感覺心一沉,她一直還在堅持讀書沒有退學打工,就是因為還有三個叔伯在。
她想著,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爸爸的親兄弟,應該不會見死不救。
但爸爸得的是慢性腎衰竭,治療過程非常長,而且費用高,就算三個叔伯可以出錢,但也是杯水車薪。
而且,親戚又怎麼樣,都到這個年紀了,各有各的家事,誰會為了你一個人掏空家底啊。
“小茜啊,我們也不是逼你,只是給你商量商量,畢竟你早晚都是要嫁人的,現在就有個合適的,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呢?”陳桂英繼續說道。
白茜聽完,陷入了沉思,她很清楚慢性腎衰竭的治療過程,絕對是漫長並且費用高昂的。
而且,父親不知道要在病床上躺多久。
除非能換腎,但換腎的錢對她來說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就算是讓幾個叔伯掏空家底,也不一定能湊夠。
這一刻,白茜感覺十分無助,難道窮人家的女孩真的只能靠嫁人才能改變命運嗎?
“建勇,桂英,你們別再說了,小茜她不喜歡張家小子,你們在這裡說也是白費口舌。”一直沒說話的白建軍,終於開口了。
他一直沒說話,只是想看看女兒的態度。
如果女兒願意,那他也支援 ,如果女兒有一點勉強,他寧願不治也不願意犧牲女兒的幸福。
陳桂英翻了個白眼,說道:“三哥啊,哪有一開始就喜歡的啊,這不是得靠相處嗎!張國棟可是親口告訴我的,張奎說這輩子非小茜不娶,人家那是真心實意的!
小茜現在又沒談戀愛,正好可以湊一對,而且以後不愁吃不愁穿,你也不用上班,就天天享福,這多好啊!”
白建勇也是勸道:“三哥,你這病我都聽人說了,要想治好那得換腎,不然以後都得躺著,而且生活都不能自理,
但換腎的錢我和大哥二哥他們是拿不出的,現在正好有張家這個機會,咱們可得把握住,你想想,張家肯出錢治你的病,而且小茜也嫁進了有錢人家,到時候說不定張國棟還會給小祁安排工作,這簡直是一石三鳥啊!”
“哪有這麼好的事啊……”白建軍嘆了口氣。
“小茜,這樣吧,要不你倆先加個微信,先聊聊看,要是不合適的話再說,你看怎麼樣?”陳桂英看向白茜,問道。
“對啊,你們先聊聊,不合適就算了!”白建勇也是說道。
白茜剛想拒絕,但看見父親那一天比一天虛弱的臉色,再想起醫生告訴她的話,她猶豫了。
她真的不願意再看父親天天躺在病床上,靠著透析機續命了。
白茜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眼裡滿是艱難……
“爸,姐,我來了!”
就在這時,白祁臉上掛著高興的笑容,走進了病房。
“喲,四叔,四嬸,你們怎麼也在?”
看見白建勇和陳桂英,白祁有些驚訝。
三個叔伯湊錢給他爸治病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這事情按道理是大伯來處理,怎麼是這兩個來?
對四叔四嬸,白祁是十分討厭的,因為他倆老說他是個混子,暗地裡還說了他不少壞話。
“小祁,你怎麼來了?”白茜看向白祁,有些疑惑。
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在上班啊,怎麼偷偷跑過來了。
“上班不好好上班,一天到處亂跑,到時候老闆扣你工資看你怎麼哭!”陳桂英教訓道。
白祁全當王八唸經,也不管兩人說什麼,而是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