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將白綿的身體放回輪椅上,林顯福的注意力不由自主被她的腿所吸引,關心問道,“白綿,現在治療結束,你感覺腿怎麼樣?”
“嗯,傷口的周邊有些許麻癢,沒有疼痛感,我認為這種癢代表著好轉的跡象。畢竟傷口癒合的時候總會癢的,不是嗎。”
白綿的笑容十分甜美,“阿福,真的很感謝你。”
面前的男人,不僅從研究所的襲擊中救回了自己,還竭盡所能地驅散那道籠罩在身上十幾年的夢魘,白綿感到十分感動,心裡那股綿密的情意越加濃稠了。
剛才,在那張面具的驅使下,林顯福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他說,自己是他變成怪物後射入心內的第一束光。
於她而言,林顯福亦是類似的地位。
白棉枯竭十五年的心田,自從察覺到心意後,無時不被這抹陽光所溫暖,這樣的林顯福,對自己而言,是十分珍貴的存在。
“嗯。我估摸也是。”
林顯福笑道,“只是照這麼看來,想把它完全治好,也許還需要挺長時間的。
接下來我打算每隔幾天過來一趟,爭取早日為你治療完畢。”
“所以接下來。”
邊說著,林顯福伸出手,十分自然地在她柔軟的頭髮輕輕拍了拍,“你可不能抗拒就醫了,也別再說那些悲傷的話語了,我希望你能更加開朗一點。”
白綿微微一怔,看著他的表情,心底的溫暖愈加濃郁,剛才觸碰他的嘴唇微微一顫,抿緊下唇,不發一言。
“……啊,由於剛才躺在地上,你的頭上有些灰塵,我替你掃掉了。”
看到她的表情,以為她不悅於自己摸頭,林顯福略顯慌張地辯解了一句,“現在已經沒有了。”
說完後,就要抽回手,白綿卻伸出手反握住了他的手,微紅著臉往自己的臉頰上湊過去。
那雙厚重的大手,十分溫暖,白綿輕呼了口氣,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後鬆開,看著被這個動作呆住的林顯福,笑了笑,似乎不打算解釋。
“之後的日子,我會積極配合治療的,拜託您了,林醫生。”
林醫生……這個稱呼倒是久違地聽到了,曾經在診所上班時,偶爾會有幾個客人會這樣客氣地稱呼自己,林顯福收回手,點點頭。
“那麼接下來……”
白綿看了一眼自己潔白勻稱的雙腿,略顯羞澀地說道,“可以拜託林醫生幫我把褲襪穿回去嗎……我一個人穿可能會有些費勁……”
“嗯……啊?什麼?”
由於答應的太快,以至於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的時候,林顯福懵住了。
“可我……從沒給人穿過這個啊……”
憋了老半天,林顯福還是老實這麼回了一句,“而且……男女有別,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明明剛才都說出了那麼讓人害羞的話了,事到如今還在糾結什麼呢?奇怪的阿福。
白綿略顯好笑的想著,但聽到他說到從沒給人穿過這句話時,心裡又高興了起來,這麼說來自己還是第一位獲得如此殊榮的人?
“沒關係啊。”
白綿伸手捉住了他的手,笑的十分開心,“不用糾結了,讓白老師來教你吧。”
最終林顯福爭不過她,還是乖乖就範。
當然,其實他心裡也沒真正想拒絕就是了,能更多的與白綿接觸,這點倒不壞。
等到這場微妙的課程與實習結束,再把身上髒掉的地方擦了擦,已經是十分鐘之後。
林顯福推著輪椅,帶白綿從那間辦公室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白綿的心情跟來之前是天差地別。
不僅與林顯福更加靠近,也從折磨自己許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