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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逝,自從林顯福進行初次治療之後,已經過去一週。
時間來到了九月上旬。
這一星期以來,林顯福除了在家休息外,每隔三天左右,就會去一趟白綿的研究所,與她一同去那間隱秘的房間裡進行治療工序。
由於有了上次昏倒的經驗,林顯福不再那麼魯莽,轉而以循序漸進的節奏為她進行復診與治療。
一週過去,兩次治療下來,多虧了林醫生的刻苦努力,白綿的腿傷已經有了明顯的改善。
爪痕邊緣,鐵青色的面板已經褪去了大半,進展十分喜人,白綿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多了,看著林顯福的眼神也越加溫情。
除了第一次治療外,後面兩次治療,林顯福都沒有用那面加強專注力的面具。
因為他感覺,面具的能力針對白棉的情況不是很明顯,於是就沒有再用了,
當然……更大的理由是它的副作用。
至今為止,一週過去了,林顯福問及初次治療時戴上面具,開口說出了什麼話語,白綿的臉上總是變得紅潤,笑而不答,自然地避開了這個話題不談。
那個表情儘管十分溫和,但林顯福心頭的疑慮卻越來越大,幾次追問下來,依然沒有得到答案,之後他索性就將其拋之腦後了。
因為他想,從白綿對自己的態度來看,應該沒有說什麼失禮的話才對,既然如此的話,就沒什麼好擔心和深究的了。
只是,當得知林顯福沒有再用那個面具時,白綿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遺憾,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變得平靜下來。
林顯福不懂其中含義,但也識趣地沒有再追問,免得顯得自己太囉嗦,招致她的反感。
緊接著,在這日,第四次治療結束,送走林顯福之後,過了一會,研究所迎來了一位久違的客人。
來者身材高挑,有著一頭橘黃色的長髮,身著黑色大衣,被女助理迎接了進來,坐在辦公室等著白綿的到來。
“靖雨!”
當時剛吃過晚飯,得知有人來找,白綿便由柳雁秋推回了辦公室。
等見到久候多時的孫婧雨時,女孩笑著打了聲招呼,歉然說道,“抱歉,久等了,我才知道你過來了。”
“沒事,白綿。我知道你是大忙人。”
進來後全程冷著臉的孫婧雨看到白綿的到來,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白綿被推至她的對面停下,隨後柳雁秋離開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房間裡頓時只剩下她們兩人,彼此打過招呼後,白綿眨了眨眼,看著對方像在猶豫的糾結表情,關心道,“發生什麼事了嗎?很少見到你這樣噢。”
“嗯,算不上什麼要緊的事。”
孫婧雨微微皺眉,呼了口氣,呢喃道,“其實……我過來是為了靖怡的事的。”
孫靜怡從百京來到全州之後,就直接搬進了孫婧雨的公寓,挑了其中一間房間,住了下來。
雖然她本人是更希望跟以前一樣,跟大姐睡一張床,但在對方時刻緊繃著臉的態度之下,沒敢開口。
而孫婧雨對她的到來,並未開口反對,只是投以冷漠的視線,隨後在次日早晨,在妹妹還沒醒來之前,在桌上留下一條備用鑰匙,率先離開了公寓,去上那個十分清閒的破班。
住進來幾天,她們沒有說過話,同居的姐妹也默契地避開著對方,在同一所公寓生活,卻少有碰面。
她們兩人的脾氣都是相似的,當認定了某件事的時候,皆不會輕易退讓。
儘管接種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但孫靖雨仍然難以釋懷。
而她的妹妹則抱著以時間消磨大姐的怒氣,期待著有朝一日可以彼此和解,重歸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