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羅陀皇帝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丟擲了這個問題。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彷彿能夠穿透人心。儘管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但那股無與倫比的威壓卻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向塔羅·索拉特。
塔羅·索拉特強撐著精神,勉強擠出了一絲能與皇帝對抗的勇氣,儘管此時他的背部幾乎浸溼,強撐著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要知道,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大陸之上,每個疆域都只會存在一個無比強大的帝國。這些帝國大多數都是從那充滿著無盡黑暗與戰亂的年代中廝殺而出的最終勝利者。它們在失敗者的殘骸和廢墟之上,浴火重生,成功地構建起了嶄新的秩序和格局。
在過去的百年間,各個帝國一直秉持著一種巧妙的平衡策略,這種策略讓他們的實力變得愈發堅不可摧、無可撼動。即便是將東南疆域內的所有國家全部計算在內,帝國依然擁有足夠的力量去應對任何挑戰,並且還極有可能在戰鬥中取得最後的勝利。
皇帝看著強裝鎮定的塔羅·索拉特輕蔑一笑,眼神中流露出的冰冷好像能割開一切虛偽的掩飾,皇帝平靜的用手托起下巴,看似無心的說道
“問題?你覺得呢”
“我打破了平衡規則”,塔羅·索拉特沒有掩飾什麼,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他深知在鳴羅陀五世面前掩藏不了任何秘密,哪怕是一根掩埋在黃沙中的銀針
“不打算掩飾一下?”
“那是多餘的動作,畢竟您有一雙好眼睛”,塔羅·索拉特這麼說著,還與皇帝的目光發生了對視,那雙眼睛黑藍色的瞳孔,如星海般神秘
“單方面承認一個勢力獨立,並建立盟友關係。我並不知道那個勢力的力量是否能影響平衡,但從盟友這來看,已經打破了平衡關係”
“你是否有自己的考量”,皇帝滔滔不絕的講著,但過程不緊不慢,語氣也有幾分漫不經心,好像他對這個事件並不是很在意
“沒錯,不知道您……是否聽說過在中域的比加斯爾王國有這樣一個組織?它曾經聚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數百位知名學者,名為華倫德,又或者人們更熟悉的那個稱呼——魔天教會。” 塔羅·索拉特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彷彿提起這個話題讓他感到十分壓抑。
在那個動盪不安、充滿戰亂與紛爭的時代裡,魔天教會應運而生。這個組織的成員思想偏激,行為極端,猶如一顆潛藏在社會深處的毒瘤,其毒性之強令人咋舌。他們以所謂的“共存”和“共處”的理念,行各種殘暴之事,給整個世界帶來了無盡的災難。
聽到“魔天教會”這四個字,皇帝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顯然,對於今天突然提到這個話題,他感到有些意外。然而,僅僅只是一瞬間,皇帝就恢復了鎮定自若的神情,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哦?”聽到這話,皇帝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他一邊用手輕輕託著下巴,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據我所知,混亂年代後期,各國紛紛聯合起來,對那個曾經肆虐一時的魔天教會發起了一場激烈的圍剿戰役。
經過漫長而艱苦卓絕的戰鬥後,魔天教會最終被徹底擊潰,其勢力也漸漸銷聲匿跡。難道說……如今世上還殘存著他們的餘孽不成?那冒險家協會早就坐不住了吧?說不定早就釋出了高額懸賞令,以重金緝拿這些可惡至極之人呢!”然而,皇帝說話時語氣卻顯得十分淡漠和隨意,彷彿對於這個百年前已經失敗落魄、聲名狼藉不堪回首往事並無太多興致去關注探究一般。
看到皇帝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塔羅·索拉特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無奈地嘆息一聲,語氣沉重地說道:“教會已經死灰復燃,而且恐怕他們早就悄無聲息地紮根於這個世界的格局之中了”
他的目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