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麼,一面走一面琢磨。
“剛才莫沈問了個問題,我不太答得上來。”
謝雋腳不安分,又一下沒一下踢著路邊小石子。
“什麼問題?”
溫覺一直都有足夠耐心,將男人護
在人行道內,見謝雋欲言又止。
謝雋說:“她問,我們永久標記的時間。”
永久標記這件事很簡單,因為懷孕推遲到胎位穩定後才進行,他們商量過的。
可謝雋一直想知道的是
他的聲音有點失落,走了兩步停了下來:“她還問對彼此資訊素的感覺。”
謝雋很真誠,他緩緩轉身,淺銀色的碎髮已經被分到耳後,耳廓留在風中吹得有點紅,桃花眼正視,沒有閃躲。
“我知道你答應過我會跟我說清楚,這幾天你都很忙。”
他顯然還有點緊張。
手心有些黏膩。
“但是,溫覺。”
他的目光與女人交織,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
“你總該告訴我,資訊素的問題。”
謝雋扯了扯毛絨絨的衣角:“我開始覺得自己像被圈養的金絲雀,有點井底之蛙。”
“你的資訊素為什麼會給了我?或者我忘了什麼?”
他的聲音慢慢變小:“這些我需要知道。”
溫覺微微一愣,很快恢復平常。
風吹在頭頂的柳枝。
耳邊是□□青年的反抗聲音。
她搖搖頭:“雋,很抱歉,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因為謝雋的話,她才意識真的主觀將謝雋像金絲雀養起來,以她覺得安全的方式將他護在家族的宮殿裡,給他足夠的生活質量。
開始忽略那些原本也很重要的交流。
男人發頂柔軟的頭髮安靜垂在額前,溫覺伸手摸了摸。
“我們邊走邊說好嗎?”
“可能有點久。”
謝雋沒想到一切都這麼順暢,抬頭竟然有幾分溫順。
被溫覺帶著走,像個小尾巴。
“還記得在軍艦下的群系星人嗎?”
溫覺看了一眼前方,眼底淡淡。她其實有些累了,因為連軸的會議,因為照顧兩方的平衡,走在謝雋身旁時,感受到oga資訊素而渾身松乏慵懶。
謝雋點點頭。
溫覺接著道:“很多年前群系星人只是普通人類。”
“因為地球毀滅災害,人類開始各自尋新的星球居住,只有發達科技的種族找到了合適的居住地點。”
物競天擇,世界一直都是這樣。
“這個時候出現了一些想活下去,卻沒能力探尋地
球外生存地方的種族。”
溫覺走得很慢,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緩緩拉長。她的聲音很溫和,將這件事說出的時候卻格外殘忍。
“成年人可以選擇死亡,但他們想保護孩子活下去,因為幼兒是種族延續的唯一可能。”
“事實上這些人成功了,他們想盡辦法登上那些發達種族逃離地球的飛船。”
“只不過是底倉。”
“因為生命延續,他們只帶透過篩選的幼兒,確保他們的血脈也能延續下去。”
“飛船的食物與儲備能源有限,新生存的星球不確保足夠資源,就連發達種族也在控制生存率。害怕杜絕飛船上軍人發現後將他們扔下,這些人焊死底倉,只有一人有鑰匙,直到他們到達新星球。”
溫覺的聲音有點涼。
“後來呢?”謝雋攥緊手心,腦海中卻出現……
那艘軍艦下墨綠色眼睛露出的渴望與無辜,弱者總是讓人心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