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瀾按住無邪手上的動作,微微挑眉,“你?”
沒記錯的話,這底下就是大樹的位置,但除了那棵樹以外,周圍那可都是鬼手藤。
就無邪這小子的運氣,讓他打頭陣下去。
怕是很難活著到那石臺上。
知道你是探險文男主,但也不能這麼找死啊。
“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張鬱瀾看無邪一副你別小看我的表情,思考著該怎麼勸他才能顯得委婉一些。
“我沒猜錯的話,你是第一次下墓吧。打頭陣的事情危險,你不能去。”
一旁身上還有傷的潘子此時也勸道,“是啊,小三爺你要是出點什麼事,你讓我怎麼和三爺交代。”
“行了行了,這專業的事,就得交給專業的人。”王月半插進無邪和張鬱瀾兩人中間,拿出一根繩子綁在自己的腰上。
“你們剛剛救了我,現在也正是給我一個發揮作用的機會不是。”
話音剛落,王月半似乎就怕有人搶似的,二話沒說往洞裡一鑽,不過他本人體量過大,只有上半個身子鑽了進去。
就當無邪以為王月半是不是被卡在中間的時候,王月半肚子一吸緊,大半個身子完全鑽了進去,就留了一雙腳還在外面。
再一會的功夫,便是連腳都看不見了。
為了方便遇到危險撤退,其他人都沒有下去,都盯著王月半出發前留下的繩子。
“他要是遇到危險,我們就用繩子把他拉出來,可我怎麼知道什麼訊號是遇到危險,什麼訊號是可以前進?”無邪蹲在勾縫處前抬頭向坐在一旁的張鬱瀾問道。
我?
張鬱瀾見無邪用他那雙大大的狗狗眼盯著自己,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也不是專業幹這行的,問我幹什麼?
她以前的記憶裡,也多是一個人在外行走的畫面。
關於行內多人相互協作這一類的知識,別說還真沒什麼瞭解。
張鬱瀾也不想裝做自己知道的樣子,索性直接搖搖頭,“我都是一個人出行的。”
“都是一個人嗎?”無邪有些不可置信,“那你遇到危險怎麼辦?都沒有人來救你。”
聽到無邪如此天真可愛的發言,一旁老是同吳三省一起的潘子先沒忍住,連聲咳嗽起來。
“這墓裡的危險可不止墓主人佈下的機關。”潘子把無邪叫到身邊,細細的科普起來,“更要擔心身邊的人。”
財帛動人心,盜墓者之間相互之間人心難測。
尤其是在分贓時最容易起衝突,畢竟要是有實力,把所有人殺了自己出去。
那對外的說辭,還不是任活人怎麼說。
所以有的時候下墓並不是人越多越好,而是要找到可以信任並且有一定實力的同伴才是最穩妥的。
“當然像張小姐這樣能力出眾的人,多些同伴對她來說不一定是幫助,更有可能是累贅。”
說到這,潘子想起自己身上這傷,想來也給對方添了不少麻煩。
拱手朝張鬱瀾道謝,“張小姐仁厚,若是能出去,還勞煩給我留個聯絡方式潘子我必有回報。”
回報?
給錢還是送物件。
現在北京的房價還沒那麼離譜,自己要是有錢是不是就可以去買兩套,以後坐等升值,這樣自己的下半輩子不就有著落了嗎?
自己也終於可以過上包租婆的人生啦。
張鬱瀾心裡興奮了還沒有一秒,瞬間又冷靜下來。
萬一她被天授,哪裡還會記得自己在北京有房子,
到時候估計買了也沒有用,不過是給開發商送錢而已。
這樣想想好悲涼啊,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