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阿四手下跟個毒窩似的,蠍子、毒蛇、蜈蚣、什麼都有。
能出現在她前面的人,起碼有兩個要求。
一是有一定勢力。
至少在分出跟著她去長白山人手後,剩下的人能保證底下的場子不出亂子。
二是有一定威望。
她這一趟明面上是去接屍身,沒有一定地位的人,連來這的資格都沒有。
也算是內部第一輪初篩了。
張鬱瀾端起面前的茶盞,目光卻時刻注意著門口的位置。
人還沒進來,她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
“小姑奶奶。”
這熟悉的聲音,張鬱瀾側頭看過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霍道夫,還有一個粗獷的男人人走在霍道夫前面,想來那就是陳金水。
緊跟著,這兩人身後進來的人她也認識,一個是阿力,身邊還帶一個她不認識的人,想來也是陳皮阿四的親信。
另一個則是苦丁。
苦丁身邊跟著的人,她也見過就是當時送她到車站的司機。
他們自然不可能就帶一個人來,但除了助手外的夥計都被張時給攔在了門外。
這種規格的談話,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聽的。
沈曉時從沙發上起身和把人領進來的張時一左一右站到了張鬱瀾的身後。張鬱瀾正對面是阿力,苦丁和陳金水則是一左一右地坐到了兩邊的沙發上。
張鬱瀾注意到霍道夫的視線落到了她身後兩人的身上,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他說,“小姑奶奶身邊的人都這麼年輕,還真是後生可畏。”
霍道夫從沒見過兩人,心裡也升起一絲警惕,小心打聽道,“不知都有什麼過人之處,才讓小姑奶奶看中她們?”
張鬱瀾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年輕啊。”
陳金水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衝張鬱瀾提議道,“我家裡有兩個小輩。正好也跟著我來了,要不小姑奶奶你見見,閤眼的話留在身邊做個打雜的。”
不等她開口回絕,就聽到苦丁身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嗤笑了一聲,開口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你自己是什麼人你自己不清楚嗎?”
“留著霍霍自己家得了還送出去。怎麼就這麼見不得別人好是吧。”
聞言,張鬱瀾沒有說話,只猜測著這人和陳金水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恩怨。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陳金水一臉好心被人給辜負的委屈老實人樣,對張鬱瀾說道,“我是什麼人小姑奶奶看不出來嗎?這不是看小姑奶奶手下可用的人不多,這才推薦的?”
“你今天來找小姑奶奶如果只是聊這個事情的話,那你出去吧。”阿力身後的人直接毫不留情地懟道,“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找小姑奶奶聊。”
“陳三,你算什麼…”
直接被人驅逐陳金水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當場就要發作的時候,被霍道夫給攔了下來。
霍道夫伏在陳金水的耳邊提醒道,“她可還看著呢。”
意識到自己行為有些不妥的陳金水,下意識掃了一眼張鬱瀾臉上的表情。
張鬱瀾安安靜靜喝著自己手裡的茶,好似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和她沒有關係。
事實上,在她看來也確實沒有關係。
無論眼前三夥人怎麼吵,那都是陳家的事情。
她又沒得罪過他們,也沒有說很親近誰,自然和她扯不上什麼關係。
“說正事吧。”張鬱瀾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掃了一眼。
“幾位來找我,什麼事?”
就在陳金水和霍道夫交換眼神的時候,阿力率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