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道夫,你來一下。”張鬱瀾抬手把隱藏在人群中的霍道夫直接給點了出來。
轉身進了用來議事的帳篷,顯然是有話對他說。
既然只叫了霍道夫一個人,那想來這話就是單獨說給他聽的。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回了自己的帳篷睡覺。就連在昏迷中的王胖子都被看守他的人給帶了回去。
“嘿,兄弟。”黑瞎子上前拍了拍無邪的肩膀,沒有任何準備的無邪被嚇得不輕,臉色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幹嘛這副樣子,不就是死了個人嗎?”黑瞎子安慰似的將手搭在無邪的肩膀上,將人往帳篷的地方帶。
按照姐姐的囑咐,接下來他的任務就是看好這小子,別讓這小子把命都給丟了。
“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何況那傢伙也不是好東西,你也沒必要為他難過。”
無論怎麼想,無邪都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方才發生的事情,“她就那樣一刀下去把人給殺了,一點道理都不講的。”
為了防止有人發現屍體後報警,有幾人正在處理著陳金水的屍體,無邪就回頭看著那些人,腦子裡不斷重複著剛剛的場景。
他之前不是沒有見過張鬱瀾動手,不論是血屍還是海猴子,她都沒有猶豫過,但對一個活生生的人動手,他這還是第一次見。
無邪想起阿寧說的,“還真看不出那人居然會護著你,你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初聽還當阿寧是在故意挑撥兩人之間的關係,現在想來他倒是有幾分理解了。
黑瞎子好久都沒聽到殺人要還講理的說法,突然聽到的那一刻,非常不解風情的笑了出來。
抬手揉亂了無邪的頭髮,“你小子也太可愛了吧。”
“那傢伙可是想殺你呢。”黑瞎子把無邪的腦袋帶到自己跟前,語調陰森森地說。
不等無邪再說些什麼,黑瞎子將他推著塞進了帳篷裡,“好好休息,明天咱們還得趕路呢。”
另一邊,帳篷內。
霍道夫看著面前翹著腿的張鬱瀾,心中頓時升起一絲無力感。
他料到阿力和苦丁可能在一些問題上都會向著張鬱瀾。
但沒料到陳金水會死的這樣輕描淡寫。
甚至連一個提出異議的人都沒有。
霍道夫知道他也沒有翻盤的可能性,語氣間帶著一股你想做什麼我都能接受的態度,“你想怎麼安排我?”
大不了就一死唄,他也不是接受不了。
“考不考慮換一個效忠的人?”張鬱瀾友好地拉著霍道夫坐下,讓他坐在自己的對面。
語氣裡雖然是商量的意思,但卻沒有給他一絲選擇的機會。
霍道夫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坐下後試探性地問,“你嗎?”
也行。
他倒是也服氣。
“不是我。”
聽到這話,霍道夫登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她還能是誰?
須臾後,霍道夫想到了什麼安安心心地坐了回去。
不是她也好,他也更加安全一些。
如果是個蠢貨的話,自己倒也有更多的操作空間。
霍道夫將自己因為動作滑下來的金絲眼鏡給推了回去,“那是誰?”
張鬱瀾在自己的雙手間撥出一口熱氣,“無邪。”
聽到這個名字,霍道夫瞬間就想到了無邪一路上的各種表現。
怎麼說呢。
他嘗試思考起張鬱瀾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盯著這個吳家未來的當家人。”
不是,她就是想讓你幫幫無邪。
張鬱瀾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