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樓下的幾人已經和禁婆交上手,張鬱瀾立馬從樓梯處翻身下來。
“東西已經拿到了,咱們快走。”黑瞎子說話的同時跑在前面。
他們都看見他拿到了東西,這人不是在說廢話嗎?
不過無邪現在也來不及想這麼多。
緊追在後面的禁婆那麼兇,他又沒帶什麼引燃的東西在身上。
打火機倒是有,但他可不覺得自己小小的打火機,能嚇退那麼一個大傢伙。
後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好似是木頭撞到牆上的聲音。
無邪抽空回頭看了一眼,就見身後原本張牙舞爪的禁婆已經被一張桌子抵在牆上。
老式的桌子經歷過歲月長時間的洗禮,早已變得脆弱不堪,禁婆緩過來之後,一把將桌子掀飛。
撞到牆上的桌子瞬間變成了一攤木頭碎屑。
無邪還沒想明白是誰在後面幫他們,就感覺後脖頸的位置一緊,一張臉霎時被嗆得通紅。
他知道大概是有一個人在揪著他的領子在把他往外拖。
雖然的確是讓他脫離了危險不錯,但貌似這樣的方式也沒比落在禁婆手裡好上多少。
身後的人突然一鬆手,沒有支撐的無邪一下子摔在地上,好在是沒有了那種窒息的感覺。
無邪剛把氣喘勻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見禁婆好似追了出來,忙從地上爬起,翻牆跑出了療養院。
也是在這時他看到了跑在他前面的三個背影,一個是張啟靈,一個是上次在雪山看到的跟在張鬱瀾身邊的那個黑色衣服的人。
還有一個。
無邪眯了眯眼,在顛簸中他的眼睛難以聚焦,只得先跟上再說。
說起來他們這到底是要去哪啊?
他一路沒命地在後面追,終於是看到幾人出了巷子,跳上了路邊一輛正在行駛的麵包車。
想來是接應他們的人。
眼看麵包車有漸漸提速的打算,無邪只得加快步伐跟上。
坐在副駕駛上的阿寧透過後視鏡看清身後跟著的人是誰後,先是遲疑了一瞬,不理解無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她不解的這段時間裡,張鬱瀾示意張啟靈抓住她,一隻腳釦住車門,將手伸出車外抓住無邪的肩膀。
無邪只感覺自己的肩膀,好像被鋼筋水泥鑄成的什麼東西給扣住了一樣,並且那個東西在扣住她之後還沒完,帶著他往一個方向飛。
這段時間裡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抓娃娃機裡面被爪子抓起的那隻娃娃一樣。
但顯然這個過程要比娃娃機裡來的快。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頭頂就出現了麵包車裡用來照明暖黃色燈光。
意識到已經安全的無邪坐在座位上,一邊調整自己紊亂的呼吸,一邊抬頭看了一眼這車上坐的都有誰。
在看到身邊人的第一眼,無邪驚撥出聲,“你怎麼在這?”
他可是聽說張鬱瀾要全面清點陳皮阿四底下盤口和鋪子的賬目,並且約定新的分成方式。
她現在不應該是在廣西嗎?怎麼會出現在格爾木?
不等無邪開始自己心裡陰謀論的胡思亂想,前面傳來一聲熟悉的女聲,“吳老闆?”
阿寧?
無邪的腦子這下是徹底亂了。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張鬱瀾和阿寧會坐在一輛車上。
想到上次發生的事情,無邪心想,她倆真的不會打起來嗎?
不過現在好像也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無邪定了定神,“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阿寧對於無邪的問題充耳不聞,收回視線前看了一眼張鬱瀾,似乎想不通她為什麼要幫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