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野雞脖子緩緩來到裝阿寧的睡袋邊上,一點點摸索著怎麼開啟眼前的這個東西。
它先是從拉鍊開口留下來的縫隙處鑽到睡袋裡面。
在裡面用頭來回頂著,拉鍊在這樣的動作下,微微後退。
每當它感覺頭上的束縛感放鬆了一些,就鑽進睡袋更深處重複這樣的動作。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阿寧蒼白的臉就暴露了出來。
它感覺差不多了,從睡袋裡鑽了出來,思考著怎麼樣將人給運出來。
還沒等它想到辦法,它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鉗子給夾住了一樣,身體騰空而起。
張鬱瀾在容器上蒙了一塊布,這樣可以固定野雞脖子的毒牙,讓它誤以為咬中了獵物。
緊接著就會不自覺地將毒腺裡的毒液給噴出來。
她用的容器並不透明,看不到具體收集了多少毒液。
只能嘗試著不斷擠壓野雞脖子頭部兩側的毒腺,儘量多取一些。
眼看野雞脖子的眼睛都有些渙散了。
張鬱瀾將它給提起來,看著容器裡提取出來的毒液。
她心道了一聲,這提取率真一般,也不知道夠不夠研究血清的。
不過也沒事,就算研究不出來,還可以當毒藥用。
看著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野雞脖子,張鬱瀾猶豫了一下。
部分毒蛇處理乾淨後,其實是可以吃的。
可關於野雞脖子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
張鬱瀾也不想冒這個風險去嘗試一下它的肉究竟可不可以吃。
要不留下來?
可萬一跑出來把人咬了怎麼辦?
張鬱瀾回頭看了一下還在睡覺的無邪,她覺得這個可能性未免大了一些。
手起刀落,一刀將野雞脖子的頭給砍了下來,抬腳直接將蛇的腦袋給踩爆了。
做完這些張鬱瀾默默躺了回去,靜靜等待著下一隻野雞脖子上門。
期間察覺到有動作的張啟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注意到張啟靈疑惑的目光,張鬱瀾手上的動作不停,解釋道,“我想拓展一下醫療方面的業務。”
“又會很忙嗎?”張啟靈問道。
“當然不會啦!我現在可是大老闆。”張鬱瀾說起這個頗有些驕傲,在說‘大’字的時候還格外帶上了重音。
“業務交給手下人去辦就好。”
最近霍道夫也沒什麼事情,他在國外不是學了醫嗎,讓他去拓展這條線正好。
這種東西在國內也賣不上太高的價,讓他透過自己的路子在國外賣出去,再跟他談分成的問題。
乾脆合作開個醫療公司也行,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想。
再一次將蛇頭給踩爆的時候,張鬱瀾感覺到她的臉上一涼。
她還以為是血濺到了臉上,用手在臉上摸了一下,放在鼻尖聞了聞,沒有血腥味應該不是。
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是下雨了。
擔心雨水稀釋了毒液,張鬱瀾將容器的蓋子蓋好,才去叫醒還在睡覺的其他人。
無邪迷迷糊糊醒來後,意識到天上在下雨,剛往前走了兩步就察覺到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低頭拿礦燈一照,這才發現地上腦袋和身體分居的野雞脖子。
而且還不止一條,有好多條。
無邪數了一下,怎麼說也有四五條的樣子。
看來在他們睡著的時候,野雞脖子應該是循著阿寧身上毒液的氣味找了過來。
不過都已經被解決了。
一行人收拾了一下所帶的行李,抬著裝有阿寧的睡袋,一腳踩進沼澤的淤泥裡。
就他們準備一點點往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