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破曉,院裡便有了動靜,有人早早起身準備去工廠,水桶碰撞聲、咳嗽聲、洗漱聲互相交織。
今天天還沒亮一大媽就帶著聾老太太前往拘留所,東城區的拘留所在昌平區沙河鎮七里渠的豆各莊村。
這裡距離南鑼鼓巷足足有二十多公里,需要轉幾趟車才能到達。她們昨天本就應該到達附近,結果被死者家屬糾纏了幾天,只能今天過來。
此時院裡很多人才剛起來,那些昨天叫著要送他一程的人也沒看到有人跟過去。
隨著太陽從窗戶曬進房間,何鐵柱一睜眼,便抖擻精神得爬了起來。床上一片狼藉,似乎還殘留著昨天歡愉過後的氣味。
又要開始洗床單了,這就讓他有些頭疼,真是件麻煩事,他最不喜歡這種瑣事了。
不過好在學會了空間製造新用法,把髒汙的物品丟進空間裡重新制造同等質量的床單被褥,直接解決了家裡物品的清洗問題。
僅僅這個能力,他就可以到全世界接單核潛艇打磨拋光,原子彈翻新業務。
把夜裡的事兒拋諸腦後,照常洗漱做飯,哼著小曲,一副輕鬆愉快的模樣。
出門時,正碰上秦淮茹打水,兩人四目相對。
秦淮茹臉唰的一下紅透,慌亂低下頭,雙手慌亂的洗起了衣裳。
何鐵柱卻像沒事人,揚了揚下巴。
“起挺早啊。”
語氣平淡,目光坦然,倒叫秦淮茹更覺窘迫。
“嗯,早啊!你先洗吧,我晚點再來!”
囁嚅著應了句,秦淮茹便匆匆轉身回屋,心下暗忖。
“這傻柱,倒像個沒事人,昨晚那般,他怎就這般鎮定。”
她其實有些想太多了,何鐵柱就沒把她當回事,都結紮了,隨便用唄!只要搞不出人命,那就隨便搞。
洗漱完把昨天的南瓜削皮切塊又煮了一鍋湯,把雨水叫起來。
“腳踏車給你了,你自己騎著玩兒去吧!廚房裡還有一些二合面跟南瓜,你可以做點南瓜餅,我先走了!”
何鐵柱隨便吃了點便匆匆忙忙的往廠裡趕去。
“等等我!”
剛走不久,秦淮茹便從後面跟了上來。
“等你幹嘛,不認識路啊?”
何鐵柱今天的心情格外的輕鬆,對秦淮茹也願意調侃幾句。
“哪有,這不是咱們都一塊兒上班嘛,一起走唄!”
秦淮茹有些扭捏的說道,經歷了昨天的事情,兩人的關係她自認為已經更進一步了,必須要打鐵趁熱,讓自己在傻柱心中的地位更進一步才行。
“哎,你腳踏車哪兒去了?我還想著蹭一蹭你的腳踏車,少走兩步路呢!”
走了一會兒,見何鐵柱沒有說話的意思,秦淮茹忍不住開口找話茬了。
“車給雨水了!”
“什麼?給雨水了?”
秦淮茹有些驚訝,這麼好的一輛腳踏車,說給就給了,她心裡羨慕又嫉妒,同人不同命,自己怎麼就遇不上對她這麼好的人呢!
“這車本來就是買給她的,昨天她回來了,自然就給他了。”
何鐵柱很隨意的說道。
秦淮茹這回無話可說了,只是臉上的羨慕都溢然於表。
兩人沉默了一路,等到了軋鋼廠,卻發現大家全都興高采烈的往禮堂走。
何鐵柱隨手抓住一個人問道:“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大家都這麼高興?”
被攔住的人轉頭一看是何鐵柱,也不生氣,笑著回道。
“是何師傅啊,今天一大早廠裡臨時通知放假,現在大夥兒都準備去禮堂開會呢!聽說是昨天晚上高爐又燒穿了,昨晚鋼水流了一地,差點沒鬧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