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起身走到廟門口,回頭叮囑朱懷天:“朱先生,你千萬不要亂動,我很快回來。”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有人進來,你就躲到神像後面去。” 說完,他輕輕推開廟門,一條細小的門縫赫然出現。 他透過門縫,仔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鳥兒在枝頭歡快地鳴叫, 清脆的鳥鳴聲迴盪在山林間。 遠處,炊煙裊裊, 雞鳴狗吠之聲隱隱傳來, 一派祥和的景象。
確定周圍無人後,張三閃身而出,並迅速而無聲地將廟門掩好。一陣微風吹過,槐樹枝葉沙沙作響,像是在為張三的舉動掩護。 他快步走到附近一棵大樹後,手腳並用, 敏捷地攀爬上去。 粗糙的樹皮摩擦著他的手掌, 留下淡淡的痕跡。 他隱藏在茂密的枝葉間, 像一隻靈巧的猿猴, 與周圍的環境完美地融為一體。
從樹上可以俯瞰整個山谷,視野開闊。張三仔細觀察著來往的行人,目光銳利如鷹。他注意到,通往城鎮的主幹道上, 幾隊官兵正來回巡邏, 他們身穿盔甲, 手持長矛, 神情嚴肅, 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偶爾有幾個行人經過, 都會被官兵攔下盤問。 張三心中一沉,看來官兵還在四處搜捕他們。 他將目光投向城門的方向, 果然看到城門口也有重兵把守, 進出城門的人都需要接受嚴格的檢查。
確認官兵正四處搜查後,張三從樹上跳下, 雙腳穩穩落地, 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他跑到土地廟後方, 開始尋找合適的石頭。 土地廟後面是一片亂石堆, 大小不一的石頭散落其中, 上面覆蓋著厚厚的青苔。 他仔細挑選著, 最終找到了幾塊大小合適的石頭。 他搬起石頭, 試了試重量, 感覺有些沉重, 但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他將石頭一塊一塊地搬回廟內,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 浸溼了他的衣衫。
回到廟內,張三將石頭堆放在廟門後, 形成一道簡易的防禦工事。 他仔細調整著石頭的位置, 確保它們穩固可靠。 做完這些後, 他又跑到廟外不遠處的一條小溪邊。 溪水清澈見底, 緩緩流淌, 發出潺潺的流水聲。 溪邊長滿了青草和野花,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清香。 他將剩餘的布條全部浸溼, 然後用力擰乾, 將溼布條帶回土地廟。
回到廟內, 張三將溼布條覆蓋在朱懷天的額頭上, 希望能幫助他降溫。 “朱先生, 你感覺怎麼樣?” 他輕聲問道, 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好… … 好些了… …” 朱懷天虛弱地回答, 聲音沙啞。
“那就好。” 張三說道。他坐在朱懷天身邊,目光注視著對方,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張三伸手探了探朱懷天的額頭,感受著溼布條帶來的些許涼意。他眉頭緊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廟外偶爾傳來幾聲鳥鳴,襯托著廟內的寂靜。一陣風吹過,廟門發出“吱呀”一聲輕響。張三立刻起身,走到廟門口,透過門縫向外張望。幾個身穿官服的人正沿著街道走過,手中拿著畫像,似乎在挨家挨戶地搜查。張三屏住呼吸,直到他們走遠,才輕輕地關上廟門。
他回到朱懷天身邊,從懷裡掏出一個水囊,遞到朱懷天嘴邊。“朱先生,喝點水吧。”
朱懷天費力地張開嘴,喝了幾口水,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謝… … 謝謝… …”
張三收回水囊,擰好蓋子,放回懷裡。他抬頭看了看廟裡的土地神像,神像斑駁的表面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他站起身,走到神像前,雙手合十,默默祈禱了幾句。
祈禱完畢,他轉身回到朱懷天身邊坐下,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布包。他開啟布包,裡面是一些乾糧和幾顆藥丸。他取出兩顆藥丸,遞給朱懷天。“朱先生,這是大夫給的藥,你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