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蘇手臂震動,體內浩然正氣噴湧而出,繁雜劍意繚繞。
大漢忽而面露沉重之色。
孔蘇體內為何有如此多各不相同的劍意?
這諸多劍意混雜在體內,難道不會影響自身?
旁觀此戰的劍士與之有同一想法。
這有些顛覆了眾人對於劍道的認知。
孔蘇卻是不去理會眾人異樣眼神。
只是淡然道:“張兄,當心了。”
勸學尺揮動間,長虹貫日心法運轉。
一抹劍氣自勸學尺中激盪而出,徑直向上,直奔天際而去。
好似一抹長虹劃破天幕。
接著,這抹劍氣貫日而出,徑直落下。
劍山劍士、吳家子弟此刻皆舉目望天。
這道劍氣大有一往無前之勢。
觀其落下之處……
劍山!
後山吳家子弟是知曉孔蘇去了劍山。
如今劍山之上忽然出現如此劍氣。
難道是因為孔蘇?
這人究竟還有多少手段?
那日出劍天象時,也並未施展這等劍招。
與竺皇一戰,他竟然還曾有所保留?
嘶……
一時間,眾人除了驚愕,再也無法言語。
要知道,孔蘇如今還不足半甲子歲數!
劍山之中。
大漢如臨大敵,不再思慮孔蘇體內劍意之事,低矮身形,雙手持劍蓄力。
在劍氣長虹垂落途中,大漢手中巨劍之上,厚重劍氣奔湧,逐漸彌散,化作一道圓弧狀。
電光火石之間,長虹落入劍山。
大漢手中巨劍揮出,圓弧劍氣好似一扇盾牌,將孔蘇的長虹劍氣接住。
剎那間,一股強烈的氣浪震盪而出,狂風大作。
大漢雙腳站立之處,方圓數十丈,轟然下塌,裂開道道縫隙,像是一張蛛網一般。
大漢身形被劍氣壓迫得不斷低矮。
“啊!”
大漢暴喝一聲,面色漲紅,額前青筋疾速跳動。
其手中巨劍大有向上之意,不過下一刻卻是忽然洩力。
轟!
長虹劍氣砸落,煙塵四起。
孔蘇卻是不慌不忙,此劍招不過是他昨日所得,今日乃是初次使之,本就還不算熟稔,威力尚且不足,且還未曾動用天象之力加持。
大漢應當不會被此劍所殺。
果然。
煙塵還未曾散去,大漢便一手拖著巨劍,一手耷拉在身旁,緩緩走出。
其一身衣衫破損,肉身之聲滿是傷痕。
其雖未曾被孔蘇此劍所殺,不過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咳咳……”
“孔兄,張某又輸了。”
“那日,無論是你使出此劍,亦或是在山巔之上那劍,張某都無從抵擋。”
孔蘇笑望著大漢道:“能夠接下我此劍,且還能站立言語,張兄也強活不少人了。”
話鋒一轉,孔蘇又道:“不過,張兄似乎棄了肉身之修,這是為何?”
大漢的肉身在江湖之中也是少有的存在,可修同道的孔蘇卻能夠感知到其體內的血氣有所不足。
此處不足乃是對於修肉身者而言。
大漢為之一愣,隨後苦笑一聲。
“在這劍山之中,只管悟劍,再修肉身又有何用?且以我那練體功法,如今已是到頭了,再無更進一步之機,繼續修那功法,不過是維持肉身目前的狀態罷了。”
孔蘇視線掃過遠處腳挨著腳站立的眾多劍士,突然高聲道:“孔某有一門練體功法,如今我這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