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宋知白臉都紅了,這薛大小姐,什麼都敢說,倒真和那個雙龍會的女魔頭真有些相似。
孔蘇現在還瞞著她一件事情,便是自己和龍清影的風流韻事,更別說自己暗地裡加入雙龍會的事情了,那是對所有人都要保密的。
他無法想象,雨晴如果見到自己和龍清影抱在一塊,會是怎麼樣的表情,怎麼樣的憤怒。
雨晴的目光轉向了阿利:“呆瓜,該你了!你如果不穿,我便出手!我早就想會會你的劍法了,說什麼已經達到了易脈之境?我才不信,難道你這呆瓜,竟然比我掌門師伯武功更高嗎?”
其實,令琰的劍法,早已經達到了易脈境界,只是雨晴分不清楚而已。
阿利道:“那都是他們瞎說的,你什麼都信?”
“那我可不管!”雨晴把手放在劍柄上:“你要是膽敢不穿,當心我馬上就在你身上扎幾個洞,讓你當不成天下第一劍客!”
阿利只有投降,他的劍法,可不是用來和女孩子打打鬧鬧的。
他慢慢穿上那件棉袍,孔蘇看到阿利和宋知白兩人身穿棉袍,鼓鼓囊囊,簡直就像兩隻大狗熊,不由大笑,被雨晴狠狠瞪了一眼,方才勉強收住笑聲。
雨晴肯定是第一次做棉袍,裡面放的棉花實在是太多了,也許是因為今年棉花豐收,價格便宜吧。
二劉實在忍不住了,躲進一邊的屋子,笑得前仰後合,劉洪達後背上的傷口,竟都有好幾處重新開裂,滲出血來。
怪只怪,雨晴的戰鬥力實在太強大了。
這一陣子見慣了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偶爾見識一下這名震京師的“俠女風範”,也真是頗為開心的事情。
可惜這殘酷的江湖,從來都是快樂太少,而血腥太重。
“該你了,你還等什麼?天下第一劍客侯大俠,裝什麼蒜呀!”雨晴看著孔蘇,一點私情也不講。
“你是不是嫌棄我弄得醜,所以你不穿?”歐陽雨晴連聲埋怨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嫌棄我的手藝,你是嫌棄我!”
說著,淚珠都在眼眶中打轉,這場景不知道的看了還以為,孔蘇做了多少對不起她的事似的。
其實孔蘇為了她,龍潭虎穴都闖過,那空氣中滿是血腥味道的地牢通道里,那場近身廝殺現在還深深印在每個當事人心中,雨晴自己就常常午夜夢迴,驚叫醒轉。
更何況面對如此美麗的少女,哪個男人瘋了,會嫌棄她?
孔蘇只好也將那棉袍罩在身上,難看不難看也索性不管了。果然暖和了很多,何止是暖和,簡直就像把三床被子,都裹在身上。
雨晴臉上馬上又轉陰為晴,哪裡還有半分受盡委屈的怨女形象?
她不去孔蘇的勾欄裡面演戲,實在太屈才了。
雨晴笑道:“你們兩個不要嫌棄這棉袍,這棉袍還有好多的好處,你們都不知道的!”
阿利道:“什麼好處?”
他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遇到不明白的事情,一定要打聽明白。
這樣較真的性格,偏又天資聰明無比,比如現在那本《天下劍譜》便已經被他隨手扔給了宋知白,原因太簡單,他已經參透了,再讀,反而是累贅。
這真是讓人嫉妒到著火的一個少年。
沒等雨晴揭開謎題,孔蘇早一本正經的搶著說道:“就是我們從馬上掉下來的時候,穿著這麼厚的棉袍,屁股一點也摔不疼!”
眾人鬨堂大笑,雨晴繃著臉,卻實在繃不住,自己也笑了。
眾人歡笑嬉鬧之際,鳳詡領著馬大元和孟學通,已從大堂走了出來,笑道:“好啦,戶部來的人已經辦理好了公文和路引,大家準備好,一會兒吉時到了,便要出發了!”
她轉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