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修道人終於點頭,道:“侯總鏢頭,到了我這個年紀,我已經明白一件事情,便是隻要你擁有超絕的武功和無數的錢財,什麼樣的女人,也都是招之即來的。”
“你的錢財實在不少,你的武功嘛……”孔蘇笑道。
“我的武功?”靜修笑道,突然伸手,落在地上的鳳詡的長劍竟被他憑空抓到了手中,劍光一閃,兩杆威遠鏢局的鏢旗突然斷了。
很多鏢師,根本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但旗杆自己不會折斷,這卻是人人都懂的,很多人的臉色都變了。
“兩儀化風,好劍法!”說話的是阿利,他能說某個人的劍法是好劍法,那便一定是絕對的好劍法。
“小兄弟很懂行,佩服。”靜修笑道:“孔兄弟,我還要派兩個頭領與你們同行,你不會介意吧?”
“這麼多的黃金,換了是我,也會派人同行的,介意什麼?”孔蘇微笑道:“我只是奇怪。”
“奇怪什麼?”靜修道。
“我奇怪的是,你為什麼不把這兩母女當做人質扣押在此?”孔蘇笑道:“你就不怕我吞了你的黃金,不認帳嗎?”
“哈哈……”靜修大笑,道:“孔兄弟行事果然坦蕩!我來告訴你為什麼,第一,這兩個女人你都不在乎,我留下她們做人質有什麼用嗎?第二,”
他緊緊盯住孔蘇:“你真的認為我沒有靠山?”
“你當然有背景!”孔蘇笑道:“否則這幾年,你們做了這許多大案,為何一件都沒有報到刑部和朝廷?”
“你果然很精明。”靜修笑道:“既然你什麼都明白,那我也就不多說了,蔡正華,朱九戒!”
“屬下在!”兩人齊聲答應道。
“就由你兩個人,帶著十個最可靠的兄弟,陪孔兄弟走這一遭!”靜修笑道。
“是!”兩人拱手答道,顯然,他們對這位老大,實在怕得很。
鏢隊人數本來就不多,黑龍寨當然不能派更多的人跟隨,否則便很容易穿幫的。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孔蘇笑道:“把夫人母女都放在車上,請三輛黑龍寨的車混編入我們的車隊,他們三輛車在一塊,很容易被人看出假來。”
“怎麼假了?”蔡正華冷笑道:“你懷疑我們的手段嗎?”
“你們偽裝的很好,只是,”孔蘇拍了拍其中一輛“鏢車”的車架。
“如果我沒看錯,這是一架豪華的私家馬車,你們把馬車的車廂拆掉,用劣質油漆蓋住原來豪華的花紋,這真是欲蓋彌彰。只要稍微細心一點的軍官,便能夠看出來,所以才要真假相互攙合。”
“侯總鏢頭說得沒錯,但我向你保證,沒有軍官會仔細檢查的。”靜修笑道。
“明白了,我們走!”孔蘇揮手,車隊重新出發。
很多鏢師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剛才的遭遇,真宛如做夢一般。
他們也不知道,是應該譴責孔蘇忘恩負義出賣鳳詡母女呢,還是應該感謝孔蘇隨機應變,救了大家的性命?
一天之後,鏢隊進了繁峙縣城,孔蘇包了“悅來客棧”的整個後院。
客棧老闆喜不自勝,畢竟能夠給兩百兩,而只住一天兩夜的客人,少之又少。
如果客人肯給五百兩,便是睡到他老婆的床上,他也不會計較的。
晚餐就設在後院的飯廳,孔蘇笑道:“給夫人和小姐把飯菜送到房間裡,來,朱兄,蔡兄,咱們吃!”
阿利起身,蔡正華笑道:“小兄弟,你幹什麼去?”
“我沒胃口,不吃了。”阿利道。
看來這朱九戒實在足夠齷齪,已經足以讓從不忌口的阿利倒了胃口。
“這是幹什麼?不吃飽了,這天寒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