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但後者完全不為所動,彷彿在說人間本來就是大地獄,而活得好的人都是惡魔頭頭,誰還怕你放點火了?
馬特烏斯越破防,他晚上睡得越香噴噴呢。
與此同時,利扎拉祖、卡恩、庫福爾都爆出負面新聞,也分不清是內部有人洩露訊息,還是在互相捅刀/拉對方當墊背的,備受愛戴的老帥希斯菲爾德甚至都被抓到把柄曝光,最後只好無奈承認了自己有婚外情。
全歐洲足壇的球星都喜歡營銷愛家顧家的人設,人均愛妻如命/女兒奴/兒子控,德國球星受制於傳統的價值觀念更是如此,早早結婚生子算是給自己貼了一層靠譜標籤。
恩格斯就譏諷過:
“法國的小說是天主教婚姻的鏡子;德國的小說是新教婚姻的鏡子。在兩種場合,‘他都有所得’。在德國小說中是青年得到了少女,在法國小說中是丈夫得到了綠帽子。”
“兩者之中究竟誰的處境更壞,不是常常都可以弄清楚的。因此,德國小說的枯燥之於法國資產者,正如法國小說的‘不道德’之於德國的庸人一樣是令人不寒而慄的。”
婚姻是這樣的,站在教堂裡親個嘴、假裝人人都擁有純潔和真愛是簡單的,真在一起共同生活、撫育後代、分割財產,要考慮的事情可就多了。
良好婚姻形象的坍塌,特別還是集體坍塌,體現的就是混亂,因為在踢得好時其實根本沒人真正在意球員們的私生活,除非他們犯法了。混亂就意味著人員調整,拉姆就踩著這個風口如願進入一線隊,高層沒怎麼勸說,經過他自己的規劃和思考,他就租去斯圖加特了。
這是無比正確的決定。
他被眼巴巴地請回來了,遠比走的時候位置更穩定,更高,更好——他不僅留在了拜仁,還換了一份新的、相當可觀的大合同。
而卡爾如果可以抓住眼下的機遇,也許就不用租借出走,而能真正直升一線了。
“所以不用太緊張。”他笑著和卡爾講:“國家隊裡可能顯得不太穩定,克林斯曼先生脾氣很差,經常一點就炸,但對於你來說,是純粹的好事情。”
卡爾聽懂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感激拉姆對自己的幫助和這樣心貼心的坦誠教育,用藍眼睛認真地盯著他看,被對方用手掌擋住晃了晃打趣:
“好啦,別把事情搞得這麼嚴肅。我幫助你並不是為了額外得到什麼,卡爾,你的存在本身就很有價值了,我需要更可靠的夥伴,我知道你是——不管是場上還是場下。”
“這可不是在說客套話,或威脅你,或提點你叫你聽話,我已經認識你很多年了,卡爾,應該遠比你認識我更久,我知道你有很好的品格,這麼說可能像自吹自擂,但我看人的水平確實還不錯。”
拉姆扭頭從空乘那拿了杯甜牛奶給他:
“而你也會慢慢發現,我也會是你喜歡的那類人——而後我們會天然成為好朋友,這比什麼‘我幫你’‘你聽話’的關係牢靠多了,也讓我舒服多了。”
拉姆衝他親切又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自己都忍不住為這番“自我吹噓”笑了:
“喝這個太奇怪了,要不是時間太緊了,我們本該坐在某個餐廳裡,最起碼拿啤酒乾杯的——不過時間總是不能錯過,來吧,卡爾,祝賀你加入國家隊。”
卡爾也忍不住笑了:“謝謝,菲利普。我已經在喜歡你了……”
他所言非虛,拉姆和穆勒、克羅斯那樣可愛但也天真咋呼的小孩子完全不一樣,和諾伊爾那種時而特別可靠時而喜歡捉弄他玩的年上也不一樣。拉姆很聰明,也很敏銳,他們能輕易注意到別人注意不到的事,並做出相當合理的一些推測與判斷,只不過拉姆運用得很熟練,既不傷人也不傷己,而卡爾之前卻常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