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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畫的,那樣和隊友們太格格不入了,沒幾個體育生喜歡這些東西。

拉姆給他端了杯甜果汁來,卡爾感謝了他,乖乖地捧起大杯子喝得很開心,繼續悠閒地享受平靜和安寧。他開始數人數,數大家都在幹嘛,然後意識到巴拉克不在,於是又數一遍,還是不在……他會在哪呢?難道白天也放肆地出門亂玩嗎?

他剛發呆,大片的陰影就籠罩住他。卡爾呆愣了下回過神來,抬頭撞進灰藍色的眼睛裡,也撞擊大片古銅色的面板裡。巴拉克正彎腰看向他,高大的骨架上附著緊實的肌肉,陽光為它們鍍上一層璀璨的金邊。

他脖頸上細細的金項鍊更是宛如外星金屬般璀璨閃光,環繞著。

更衣室中沒有身體隱私,可他卻像第一次看見他的身體似的,驚得一動都動不了,如果不是椅子撐著他看起來彷彿仍輕鬆自在地躺在這兒,他一定已經像關節繩被抽走的木偶一樣四分五裂啪嗒啪嗒地滾落了一地。

罪魁禍首卻滿臉平靜,大概只是毫不在意地路過,隨便請隊友幫忙,把手裡的腕錶輕輕扔進他懷裡:“幫我收著。”

而後他就轉身幾步加速,宛如矯健大魚般砰地跳進了水裡,水中隊友們哈哈大笑,在一口氣游到中間後,巴拉克也才甩著溼漉漉的黑髮出來,和他們一起大笑說話。

他寬闊的肩背,手臂和細細的金項鍊依然在反光,在金光融融的水池中,看得卡爾眼睛疼,不由得移開了視線。

他僵硬著,甚至到現在都沒碰一下溫熱的腕錶,彷彿被貼了一張定身符似的,金屬的錶帶和他手腕相貼的地方彷彿在融化,它遲早會粘不住,滑落掉到他的大腿上,到那時候他還得輕輕地拎起它——然後放到哪裡去呢?身旁的桌子上顯得太冰冷和隨意,身體的任何部位卻又過分滾燙卑微。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移開了視線,甚至閉上眼睛,他卻還是能清晰地根據聽到的聲音看見對方。偶爾有鳥兒歌唱,清脆的鳴叫,在他到來前,卡爾和全世界都連線著,他的感受是那樣敏銳,敏銳到陽光穿過樹葉的微妙光線都能捕捉得分毫必現,可現在,現在,他敏銳的感官卻只湧向一個人,不由自主地全湧向一個人。

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就總是這樣。

大卡

勒夫感覺卡爾變了, 勒夫感覺卡爾真的變了。

以前,他從來都不會在釋出會上說任何有關自己情緒的話的——也許會有什麼很公式的“開心”“沮喪”這類回答,但是呢, 真正的自己的情緒,卡爾是從來都不會說的。

然後他今天不僅說了, 他還說他累。

他的語氣裡還充滿委屈, 彷彿已被俱樂部和國家隊兩面夾擊、自古忠孝難兩全的困境折磨得都快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了,比如“我想休息一段時間”“也許我已到了難以為繼的狀態”這類能讓所有人立刻開始發狂抓戰犯,讓勒夫立刻被綁上絞刑架的話(…)

在那一刻, 他都害怕卡爾坐他旁邊,忽然掉兩滴眼淚下來。

可怕,好可怕啊。

卡爾要是哭了, 那掉的是眼淚嗎?不是, 那是往全國人民的心裡給他上眼藥水啊。

群眾們一看卡爾哭了, 那不得腦子一轟, 再一看他,恐怕已不是坐在隊長身邊的勒夫一枚,而是奸人,天大的奸人!

他像每個笨拙老頭一樣翻社媒, 看不懂很多網際網路用語, 但他能看得懂好多說方塊字的中國球迷發的那種天打雷劈、劈了各種人的圖片。

他勒夫也在雷劈名單裡!

就嘆個氣,連外國球迷都恨不得拿雷把他給劈了。

這還是沒哭的情況呢,要是真哭了, 怎麼得了。

勒夫感覺卡爾真的變了, 他忽然用起了這種盤外招,先是用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