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喝了,他放下酒杯,關?掉拳擊賽,起身朝她走去?。
藍嘉嬌小,縮在椅子上也瘦瘦一隻,更別?提二十的年紀,那張臉幼嫩得像剛滿十八歲的少女。
高大的影子籠罩著她,易允站在藍嘉面前,鷹隼般銳利且壓迫的目光盯著她,女孩難免戰戰兢兢,害怕地往後縮了縮。
“躲什麼??”男人笑著將人打橫抱起,“該睡覺了。”
藍嘉:“!!!”
她瞪大眼,不可置信,但很快開始掙扎,死?活不跟他睡在一張床上。
“你放開我!”
“喲,會說話了?我還當家裡養了個小啞巴。”
挺陰陽怪氣的,但藍嘉覺得他很討厭,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藍嘉那點力?氣對易允來說,無疑蜉蝣撼樹,渺小至極。
她被男人毫不客氣地塞進被窩,藍嘉還沒爬起來,一隻大手摁住她,接著,易允也躺下,順便將人抱進懷裡,捏了捏她粉嫩的耳垂,一副要研究的樣子。
“我說話,你總是?聽?不見。”
“要不,不要了吧?反正留著也沒用?。你覺得呢?”他故意嚇唬她,就是?想她搭理他。
藍嘉挺忙的,一邊要掰落在腰上的手臂,一邊要拿開耳朵上的手。
腰上的力?量很重,沉甸甸地壓在腰腹一圈,那種感覺就像被黑色的大蟒蛇纏住,心驚肉跳又喘不過氣,更別?提手臂上動不動就是?一根根青筋,不管她再怎麼?小心,總能碰到,然後那些凸起的駭人經絡就像易允這個人一樣惡劣,惡狠狠地欺負她、碾著她的指腹,掰搓得她的手指都紅了。
她又急又氣,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抗拒,養了一天的嗓子恢復些,能說話了,就是?聲音很細,軟綿綿的跟撒嬌沒什麼?區別?:“你把手拿開!我不要跟你睡覺!”
易允只鬆了她的耳朵,這次改成雙臂摟抱,徹底把人塞進懷裡,不僅跟她咬耳朵說悄悄話,還模仿她說話的調調:“昨晚我就說了,從今晚起,我也睡在這裡。”
原本暫定明後天就去?國外試婚紗,只要沒有修改的地方,婚禮程序立馬跟上,但是?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藍嘉生病了,當務之急肯定得先把人養好才能做後面的事。
不過,既然他們都要結婚了,那現?在跟未婚夫妻有什麼?關?系?
既然都是?未婚夫妻了,睡一張床怎麼?了?
易允覺得自己已經很退讓了。
耳邊癢癢的,像有小蟲子在爬,藍嘉揉了揉,冰涼的指尖抓到一抹溫熱,是?易允殘留在她身上的氣息。
她心慌意亂,推他,男人的身體就跟銅牆鐵壁一樣,無法撼動半分,“你走開!”
“你老實點。”易允畢竟是?正常男人,血氣方剛,更何況懷裡的姑娘還是?他一見鍾情後,想方設法也要奪過來的,他的手臂緊緊圈住藍嘉,溫熱粗糲的手掌裹著女孩的手,下巴擱在她的頸窩,幾乎和她親暱相?貼,“不然,我真?的會對你做點什麼?。”
藍嘉單薄的後背緊緊貼合男人滾燙堅硬的胸膛,灼熱的呼吸灑在頸邊,一點點留下他的氣息,比這更過分的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後腰上明顯又突兀的東西。
她嚇得不輕,整顆心臟高高懸起,咬著唇,險些沒出息地哭了。
易允察覺到藍嘉在懷裡瑟瑟發?抖,垂眸一看,一縷烏黑柔順的發?絲斜亙在她臉上,發?尾銜在唇邊,因為害怕,捲翹濃密的長睫抖動,落下的陰影半掩瞳孔裡不安、緊張、忐忑、恐懼等負面情緒,唯獨沒有一丁點對他的靠近和喜歡。
易允的心沉到谷底。
他不知道該拿藍嘉怎麼?辦?只能以這些拙劣的方法和卑劣的手段將她牢牢囚禁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