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整個京城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彷彿空氣中都充滿了不安。鬱府的大門深鎖,府內的下人們也不敢高聲談笑,人人小心翼翼,唯恐一不留神捲入朝廷的動盪。
鬱家身為商賈世家,雖不直接參與朝政,但因為與朝中權貴多有往來,生意的規模也早已涉及朝廷的各個角落,鬱家自然無法置身事外。鬱修庭在書房中,與父親鬱文禮商議了整整一個上午,府中的氣氛越發沉重。
此時正值康熙晚年,朝局風起雲湧,九子奪嫡的局面已經日趨白熱化。年羹堯,這位康熙年間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在朝中勢力逐漸膨脹,許多人開始傳言他背後與四阿哥胤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朝中不少官員和權貴紛紛押寶在年羹堯身上,意圖在未來的皇位更替中謀得一席之地。
鬱家雖未曾直接參與皇位爭奪,但在生意往來中,不可避免地與年羹堯的親信有過接觸。尤其是在京中的鬱靜怡,嫁入了一戶權貴之家,那戶人家正是年羹堯的心腹之一。
書房中,鬱修庭眉頭緊鎖,神色凝重。父親鬱文禮坐在對面,一雙手輕輕敲擊著桌面,眼神中透出一絲猶豫。
“父親,”鬱修庭沉聲開口,“朝中局勢愈發複雜,年羹堯近來權勢漸盛,可四阿哥的地位尚未穩固,如今的局面,對我們鬱家來說,是福是禍?”
鬱老爺沒有立即回答,似乎在思考如何應對這場潛在的危機。他抬起頭,目光深沉:“修庭,年羹堯雖然權勢如日中天,但這種權力膨脹終有一日會引發皇帝的警覺。我們鬱家與他的親信雖有生意往來,但切不可牽扯太深。”
鬱修庭點了點頭,心中也有相同的顧慮。他知道,年羹堯的得勢背後意味著康熙帝對四阿哥胤禛的支援,但皇帝的心思難測,若年羹堯一旦失勢,必然牽連甚廣。鬱家雖富甲一方,卻難以承受這種政治風暴的衝擊。
鬱家的生意遍佈京城及周邊諸省,尤其是在絲綢、瓷器、茶葉等高利潤商品的交易上,他們與不少朝廷官員都有往來。這些官員有些是透過經商洗錢,有些則是借鬱家之手將財富暗中轉移,以應對未來的變故。
“父親,”鬱修庭忽然低聲道,“京中的生意,我們是否要暫時收縮?近來朝中一些小道訊息傳得厲害,似乎年羹堯和一些皇子已經引起了康熙帝的不滿。若真是這樣,我們鬱家貿然繼續與年羹堯的勢力合作,恐怕會惹來災禍。”
鬱老爺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窗前。他望著遠處的庭院,良久才開口:“修庭,你的顧慮不無道理。京中確實風聲鶴唳,朝中那些大人們已然開始站隊,我們鬱家不宜深陷其中。然而,靜怡如今在京中生活,她的夫家與年羹堯多有往來,我們不能置之不理。”
鬱修庭心頭一緊,鬱靜怡是他的嫡姐姐,自嫁入京中後便少有回來探親。此次局勢複雜,若姐姐的夫家被捲入這場權力鬥爭,鬱家恐怕也難以倖免。
“父親,那我們該如何應對?難道只能靜觀其變嗎?”鬱修庭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
鬱老爺沉思片刻,緩緩道:“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中立。徐家倒是一直明哲保身,我們或許可以與他們多做些生意往來,藉此讓朝中的各方勢力看到我們的立場。”
鬱修庭點頭:“父親所言極是,徐家一向低調,不參與朝中紛爭。若我們能與他們保持良好的關係,或許能在這場風波中保全自己。”
遠在京城的鬱靜怡卻並不如鬱家所想的那般安穩。她嫁入京城後,本以為夫家勢力龐大,能夠為自己提供穩固的生活基礎。然而,隨著年羹堯的勢力逐漸膨脹,鬱靜怡的夫家也陷入了複雜的權力鬥爭。
那日,鬱靜怡在自家府邸內,見到了丈夫從外面匆匆歸來。他神色疲憊,顯然是剛從年羹堯處回來。
“夫君,朝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