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棼心也跟著漏了一拍,難怪楚神醫如此的喜愛此女,果真是妖精一般的人,淳于棼低頭失笑,在抬眸,對方已經離著他仗遠,正咯咯對著他笑,讓他有些恍惚,也只這一陣失神,後背就被人給了重重的一拳,淳于棼臉『色』陰沉,轉過身就見聶嶸正雙手握拳氣沖沖地瞪著自己。
淳于棼心裡咯噔一下,從來都是他算計別人,沒想到竟會有被人算計的一日,至於聶嶸,他素來看著聶珍珍的面子上給他幾分顏『色』,竟然真當自己是回事了。
淳于棼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微瞥了一眼躲遠的唐茵,卻見對方笑的見牙不見眼,好像一隻偷腥的貓兒,原本細長的水眸竟彎了成月牙。
淳于棼原本湧上心頭怒火瞬間煙消雲散,暗道這個小狐狸精,回到在找她算賬。
見淳于棼和聶嶸糾纏,唐茵才緩緩轉過身來,哪裡還有剛剛笑眯眯的樣子,神『色』是難得的清冷落寞,讓原本想要責問她的楚蓮析也頓住了腳步。
淡淡的愁緒上湧,原來只是他自以為是走進了她的心裡,如今她也不過是換了一個個面具而已。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呢?”楚蓮析低喃道。
冷宮別院,上官哲看著吃得滿嘴流油的畫扇,不屑地撇了撇嘴,“真是丟師父她老人家的臉。”
畫扇不以為意,“臭小子你知道什麼?這可是我花一片金葉子換來的,要是吃的不香,多掉價呀。”
“一片金葉子才換一個雞腿。”上官哲的小聲音拐著彎的上挑。
畫扇擦擦嘴,“好呀,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取笑老孃,昨天的武功練熟了沒?想當年……快練給我看看。”
上官哲無奈的放下書,看看門口畏首畏尾的大丫鬟,嘆了一口氣,誰讓武力值不如人家兇猛呢。
唐茵坐在一處靜靜地看了許久,畫扇雖然調皮了一些,還算是分得清輕重。
只是如今自己出來這麼久,青青那邊兒的情況卻也是不知道的,伸手『摸』了『摸』腰間的信箋,不若就用它來探探路,否則自己就算進了溫景雲的家也不過是盲人『摸』象。
當然送到溫盟主家,送到溫景雲手裡和送到他妻子宋憐手裡可是不一樣的。
憑著唐茵對宋憐做事風格的瞭解,這個女人肯定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
而且還有溫盟主的老孃支援她。
這次她倒是要看看,宋憐會用什麼辦法?若是宋憐將溫家的傳家寶給折騰了,她那姨母婆婆還會不會護著她。
清銳的哨聲響起,唐茵將那信箋綁阿灰的羽『毛』裡,低頭愛憐的撫『摸』了它一會兒,阿灰才撲稜了一下翅膀飛走了。
下一瞬,就見畫扇已經站在牆角下對著自己擠眉弄眼了,唐茵按了按額角跳下來,『摸』了『摸』上官哲的小腦袋,又囑咐他學好武功還要認真讀書才是。
畫扇學問雖然不夠深刻,但是教育九歲以前的上官哲絕對夠用了,四年內,聶珍珍必不會像是如今這般把握著後宮,上官雲錦也不會不讓他的後代上學的吧。
“娘娘,您真的就打算這麼出走嗎?”
聶珍珍輕哼了一聲,“他們如今一個兩個的生我氣不理我,我幹嘛還理會他們。”說著對著帷幔後的玄京道,“阿京,我們快走吧。”
那人應了一聲,便帶著聶珍珍一躍,不見了蹤影。
急得那叫秋霜的女子滿頭大汗,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啟暗門,將一個與聶珍珍相仿的女子喚了出來,冷聲道,“主子有事要出宮,你暫且冒充她頂一頂。
那女子似乎不是一次做這等事情了,低頭換了裝扮,又在臉上塗抹了一番,若不仔細看,還會以為確是聶珍珍其人呢。
唐茵『揉』了『揉』眼睛算是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