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這張未長開的臉龐與記憶中熟悉的面龐層層疊疊重在一起,那眼角化不開的寵溺是如此的熟悉。
唐苧驚愕地後退了一步,不,不可能是她的,眼前這張臉分明還未長開,怎麼可能會那個人,縱使她千百次的想過從皇宮打探那人的訊息,將她救離火海,卻也早作好了那人已經不在的打算。
唐茵柔軟的眉眼彎彎望著唐苧像是個討要糖果的孩子。
唐苧覺得有什麼思緒堵在了她心口,想不明白,那股突然湧現的委屈讓她臉『色』驀地一白,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向了唐茵。
唐茵擔憂地望著唐苧,她並不抱希望能夠和她姐妹相認,若是那樣,她必然又會因為自己多一份危機。
唐苧的失態,幾乎聚集了所有的人目光,連平日很少關注她的常玉幽也『露』出了幾分驚訝。
鍾窈的視線在二人之間飛速的旋轉,扶著常玉幽的手猛地一緊,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窈窈……”
常玉幽擔心地急呼一聲。
鍾窈的腦袋卻像是炸開了一條線,腦海裡光點般的東西順著這兩雙相像的眸子正凝聚在一起。
只她還未想出個頭緒就被身側擔憂她的常玉幽給打斷了。
“窈窈——”早已經站起身的唐翾左右看看,也有些擔心地望著鍾窈,只視線瞥見唐茵那諷刺的面龐,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只剩下欲言又止。
唐苧自嘲地一笑,帶著墨『色』青袍筆直的宛如她倔強的『性』子。
唐茵的眼裡終究是含了一絲笑意,這個孩子。
鍾窈探究地目光看過來,她孩童般地挑挑眉『毛』,小臉一揚,就像是個調皮地孩子,反倒是顯得鍾窈目的不純。
鍾窈一愣,心中惱怒。又是這種不受掌控地感覺。
眼底一抹狠厲閃過,她就不信不能抓住她的小辮子,別人或許不記得,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皇宮的地牢,不妨,口型微動。
唐茵還是看得清清楚楚:我早晚會抓住你的小辮子的。
小辮子,哼,莫名其妙地鍾窈的敵意。唐茵覺得骨子裡的血『液』都沸騰了,不過她也從未小看鐘窈,只是終於可以讓苧兒遠離一些這該死的命運光環,頓時讓她覺得這麼多年沒白折騰。
心底躍躍欲試,她的小臉也顯得紅撲撲地可愛。
站在高臺上的那位不動聲『色』的講師終於回了神,視線冷冷地掃在唐茵身上,“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擅闖這訓誡堂!”
鍾窈是他看好得意弟子,悟『性』高,很有可能成為新的族長夫人。身份豈是眼前這個小女娃娃可比擬的。
那小丫鬟站在唐茵的身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剛剛地那場風波她看得分明,沒想到小夫人竟然會摻和進學堂的事情裡。
一邊兒是現任的族長夫人,一邊兒是後起的新秀,這個新秀還是自己崇拜的人,小丫鬟有些為難的左右看著,手心裡都冒汗了。
唐茵乖巧地偏向身後的小丫鬟,一臉天真,”這裡。我不能來嗎?“
眼眸裡帶著受傷的情緒,讓小丫鬟剛出口的話又有些不忍。
小丫鬟不回話,唐茵地視線又落在了在座的每一個人身上,卻是沒有一個人肯開口為她說一句話。
紅衣女鬼站在她的身側。長風獵獵,那縹緲的紅袍像是要飛起來一般,唐茵知道一旦自己有事情,紅衣絕對會義無反顧地護住自己。
她稚嫩的臉上依舊帶著笑靨,身上的氣息將紅衣的氣息壓了下。
紅衣震驚地看著她,一瞬間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原本雪白的臉龐更加蒼白。
她這是故意惹怒這些人,她神魂不穩,說不定哪天就要消失在這世間,她在賭,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