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目送著姚姝離開,對樹上的人招了招手。
“能不能勞煩移一下貴臀,我一直仰著頭會得頸椎病的。”
那人生了張可愛的娃娃臉,一雙眼睛較桃花眼偏圓,多情又純情,穿著件黃色襯衫,像是顆鮮嫩多汁的黃桃。
他笑眯眯地揮手打招呼,卻一動不動:“但下去就是我仰視你了,所以還是你委屈一下吧,漾漾~”
“嘖,別噁心我。”
“我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攻氣的一天,你這是打算反攻了?”
“懶。”
那人看了看遠處一動不動的雪,笑容逐漸猥瑣:“區區兩根?”
祁漾微笑:“羨慕?”
“……不羨慕。”
“男人總是口是心非,我懂,小七,給Id A……”
那人突然原地消失,直接出現在祁漾面前,一把捂住他嘴,惱羞成怒道:“你別坑我。”
祁漾翻了個白眼,拍開他的爪子,問道:“你不走留在這做什麼?”
“找你玩玩不行嗎?”
祁漾點頭:“那正好,幫個忙,搓個冶鐵爐出來,順便讓你係統幫找一找哪裡有礦。”
“……你幫我交罰款嗎?”
祁漾伸手搭上他肩膀,體型差距下,襯得娃娃臉越發小巧。
他勾住他下巴,親暱道:“哼哼,咱什麼關係,談功德多傷感情。”
裴衡抖了下肩膀,沒能把人抖下去,沒好氣道:“那還是傷感情吧。”
話是這麼說,裴衡還是幫他調整擴大並加固了下地洞,眼看著滯留時間要到了,拍了一張世界地圖在他那張憨批臉上,這才回去覆命。
時間恢復流動,祁漾專心研究起復雜無比的地圖,時不時用燒黑的木條在上面做個標記,隱隱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但想不起來,就乾脆放棄了。
直到屋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撞開,他下意識皺起了眉,抬眼時帶出了幾分不悅。
門口站著一臉急色的雪,這天氣下,他那體質,腦門上居然有了細密熱汗,氣息凌亂,胸膛劇烈起伏。
祁漾再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門板,驚訝又無奈地扶額:“你這是怎麼了?”
雪看到他果然在家,面上竄起怒氣,又很快被不安和惶恐壓了下去。
他踩著門板跑過來將他緊緊抱住,聲音一下子哽咽起來:“你怎麼突然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和那個雌性一起走了。”
“我……”
祁漾想說自己怎麼可能跟姚姝走,也終於想起了自己到底忘了什麼。
把雪落在那了。
他一時語塞,還有些心虛,輕輕拍了拍他後背,安撫道:“我答應過你,不會拋棄你的。”
雪哭得悽悽慘慘,手臂上的力道卻逐漸要趕上絞殺獵物了,祁漾深深吸一口氣,痛苦道:“雪,我快被你勒死了。”
雪抹了抹眼淚,緊緊攥著他衣角,抽噎著,委屈又可憐地瞅著他:“你回來都不和我說一聲,也不去吃東西,我把所有獸人都問了一遍,他們都沒看到你和那個雌性。”
祁漾看著他眼底不加掩飾的驚慌,生出了些許愧疚,抬手去替他擦拭眼淚,但卻有液體源源不斷流出。
“是我不對,下次不會了。”
“那個雌性呢?她怎麼也不見了?”
“她回去了,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那你怎麼一下子就消失的?”
“呃……”
祁漾對上雪泛紅的眼睛,嘆了口氣,拉著他在床上坐下,道:“我告訴你,但你不要和其他人說。”
“嗯。”
“她並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獸神把她送回去時,時間靜止了,當時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