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上前來站在榮國公面前,向他稟告情況:“國公爺,這幾個小廝私自在院子裡喝酒賭錢,老奴剛剛過去的時候,他們正鬥得正歡,老奴便將他們一併帶過來了。”
幾個小廝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認錯:“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榮國公看著地上跪著的幾人,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強忍著怒火,看向剛剛讓帶路的那個小廝:“剛剛讓你帶錢大人去如廁,你卻擅自將錢大人丟下去喝酒賭錢,害得錢大人在園子裡迷路衝撞了小姐,你可知罪?”
那小廝連磕幾個響頭,不停地求饒:“小的知錯!是小的疏忽了!”
“來人,將他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其餘參與賭錢的,各打十板,再將他們全部逐出府去。”
命令一下,大廳就全是這幾個小廝的求饒聲,管家連忙叫幾個人過來,將他們全部拉下去,帶出院子再行責罰,免得在此驚擾了主子和客人。
榮國公一臉歉意地看向錢益均:“是老夫沒把下人管好,還請錢大人莫要怪罪。”
錢益均直到這時,才敢抬起袖子擦擦額角的汗水,他驚魂未定地回道:
“到底是下官不小心衝撞了小姐,國公爺不怪罪下官,下官就已經感激不盡了,哪裡還敢怪罪什麼。”
榮國公聽到這樣的話,對錢益均更加讚賞:“錢大人寬厚大度,雖出身寒門卻品性高潔,怪不得能被太傅選中。”
楊太傅看了錢益均一眼,語重心長地說:“出身不是你能選擇的,但未來的路怎麼走,卻把握在你手裡。”
錢益均連忙起身,垂首拱手說道:“國公爺德高望重,高風亮節,太傅您博古通今,正直無私,您二位皆為學生榜樣,學生能跟隨左右,得到國公爺和太傅提攜,乃萬分幸事。”
國公爺和楊太傅滿意地點點頭,到他們這個年紀,多培養一些品行端正、有真才實學的後生成為能臣賢士,為大皇子所用,就是他們最大的夙願。
“天色不早了,國公爺您先好好歇著吧,我們就先告辭了。”
楊太傅起身,拱手道別,錢益均也跟著起身行禮,二人道別之後隨小廝走出榮慶府,錢益均站在楊太傅的馬車前誠心誠意地說:
“學生明早定會登門拜訪,以束脩之禮拜太傅為師。”
楊太傅撫須大笑:“好,好,好,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學生恭送先生。”
錢益均躬身站在路邊,目送楊太傅馬車遠去之後,自己才從榮慶府門口離開。
等他走遠之後,榮慶府門裡面樹影下的那抹倩影,才慢慢從裡面走出來,遠遠地盯著他的背影看。
“小姐,人都走遠了,您還看!”
“真是一個書呆子,稍微逗一逗臉就紅得出血,下次......”
一主一僕兩個俏麗的身影緊挨著,一邊說著悄悄話捂嘴偷笑,一邊往高牆深院裡走去。
與榮慶府的靜謐祥和相比,隔了一條街的靖南王府,此時卻暗流湧動。
靖南王世子的書房中,一個影衛正垂首站在靖南王世子梁墨面前,稟報這些日子查到的關於十八年前靖南王府發生的事情。
“你是說,父親他在外面還養了一個女人?”
影衛聽到世子爺語氣冰冷的質問,害怕地回答:
“回世子爺,王爺他當年還未娶王妃過門時,就已經有了一位心上人,只是,那女子出身低微,身份不詳,王爺知道老太爺和老夫人容不下她,就將她養在外邊,期間還,還答應與王妃成親,好穩住老太爺和老夫人。”
梁墨拳頭慢慢收緊,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底怒火中燒:“那女人,現在何處?”
“回世子爺,十八年前,王妃懷著郡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