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絕對的，也可以心安理得偷懶，過幾天舒服日子。

禹城。

大雨停息之後，亦是豔陽高照。

九月，開學季。

凱德大廈與喬家停戰期結束，摩擦衝突再度爆發。

首當其衝，紅姐成為喬家眾矢之的。

紅姐組織人手反擊也不忘追查方正死因。

幾天裡，她查過很多人，最後將目標鎖定在小巷子深處診所。

這間診所她來過兩次，都是陪方正。

這幾天中查到的訊息都指向了這裡，當天方正帶徐芷若來到這裡醫治，然後就被堵，展開巷戰。

進入巷子，能隱約看到不少地面上的血跡都未散去。

於前面一處還停靠著一輛熟悉的賓利。

那是方正的車。

一直停在這也沒被開走，也引起了不少人觀摩，還有人蠢蠢欲動想要盜走。

紅姐繞過賓利，緩緩走到老頭診所前，診所開著，紅姐低頭走了進去。

診所中，老頭平靜躺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輕輕搖曳，旁邊手機中放著馮鞏相聲，很是愜意。

似乎都沒注意到有人來了。

紅姐看著老頭，嘴唇動動，半餉後才開口呼喊，“大夫——”

老頭睜開那隻好眼，粗略掃了紅姐一眼，沒有起身，“這樣看來，那小子真死了？”

“嗯，他死了，被圍殺，最後不得不跳橋墜江。”

紅姐面色很平常，“我找了幾天，也在找人去下流打聽，但都沒發現到他們屍體，或許也可能還沒死。”

“呵呵。”

老頭笑了兩聲，暴雨天氣，又揹著一人，這種狀態下生還可能太小了。

信他沒死不如信我是秦始皇——打錢！

也只是說沒找到屍體還有一個執念罷了。

真找到了屍體，怕不是更絕望。

“紅顏薄命，紅顏薄命啊。”

老頭輕哼著，“老頭子也勸過他不少次，別這樣玩命，他不聽，這下好了，完犢子了吧？也行，以後耳根子也清靜多了。”

“大夫——爺，請您告訴我一聲，當天是誰要害我弟弟。”

紅姐低下了那高傲的頭顱，目光瞬間尖銳。

老頭僅此瞥了紅姐一眼，然後閉上眼睛揮手，“江湖上的事我早就不過問了，他既已身死，恩怨也就已經結束，我不會多嘴的，去吧。”

紅姐不甘心，可老頭已經不再說話。

數分鐘後，紅姐默默退後兩步，卻並未轉身離開，而是緩緩彎下膝蓋，跪在老頭身前。

老頭聽到動靜睜開眼，瞧見紅姐跪下相求後，眼裡閃過一抹詫異。

但也僅此而已。

很快他就睡過去。

紅姐面色平常，保持跪著不動，等待老頭睡醒。

這一睡就是兩小時。

紅姐也就跪了兩小時，除去身軀搖搖欲墜之外，並無其他異常，輕咬著紅唇，在苦苦支撐。

“白江。”

最後，她還是得到了想要得到的訊息。

老頭側身過去，輕輕吐出兩個字。

“多謝。”

紅姐站起，沒有再多問一句，或多停留半秒，在手下攙扶下迅速轉身離去。

老頭又輕輕晃動著太師椅，嘆出口氣，“小子，你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在常縣的方正連打兩個噴嚏，疼的他一個勁揉鼻子，還以為是紅姐和小甜妹在想他呢，心裡還有點美滋滋的。

大難不死，他沒有第一時間去聯絡紅姐，現在就當一個死人也挺好。

他傷勢不淺，現在回去也無濟於事，還只會讓當下局面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