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吵架了?”
莊嚴肅穆的御書房裡傳出男人的一聲驚呼,多少帶著點亢奮。
“回皇上,屬下親耳聽到那雲景哭喊說什麼姑娘為何那麼對他,姑娘也流了淚,但是從出房門就沒回頭看過那人一眼。”
“好,哈哈。太好了,本來孤還在籌謀給雲景來個青樓捉姦或者或私通他人小妾這種戲碼,如今看來,似乎不需要了。”
侍衛青鳥面具下的臉一僵,怔怔的看著面前開懷大笑的主君,不禁打個冷顫,心中暗想:“這背後耍陰招的確定是我們至高無上,尊貴無比的皇上?”
正在他沉思時,皇上又來一句:“你剛才說清歡也哭了?”
侍衛急忙收回自己的小心思,恭敬地回答道:“是,似乎很傷心。”
時淵像一個變色龍一樣,忽然就從滿臉笑意變成了憂心忡忡:“孤這就去安慰一下她。她如今可是懷著孩兒,哪能如此難過!”
說著就喜憂參半的去往合心殿。
賀清歡在清雅居時,從雲景的房間出來,便徑直走向了孩子們所在之處。
趁著周圍沒有旁人之際,她將歡顏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向她訴說著自己將要離開的計劃。
歡顏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但很快便點了點頭,表示一定會聽從自家小姐的安排。
到了要離開清雅居的時候。賀清歡再三叮囑扶桑,務必要盡心盡力地照顧好她家主子。看著扶桑鄭重其事地點頭應下,賀清歡這才一步三回頭、滿懷眷戀地緩緩離去。
誰能想到,就在她剛剛回到合心殿,身心俱疲地躺倒在床榻之上,滿心憂慮地牽掛著雲景時,一個身影卻突然出現在門口。
時淵竟然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清歡,今日奔波一日,累不累?”
伴隨著這聲關切的詢問,只見一個高大俊朗的身影正緩緩朝這邊走來。
賀清歡聞聲望去,當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時,她緩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朱唇輕啟道:“時淵,你此後不要住在合心殿了。”
語氣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聽到這話,時淵瞬間愣住了,他原本舒展的劍眉緊緊皺起,臉上露出一副難以置信和忐忑不安的神情。
他快步走到床邊,急切地問道:“為何?”
女人瞟了一眼他:“已經懷上了,沒必要住在一起,你先離開吧,我累了,想睡了。”
說完她便躺下繼續閉眼沉思,然而帶著愉悅心情來的男人被女人如冰的態度凍的透心涼!
他怕賀清歡不開心,只能無奈的先走出了房間......
夜深人靜時,只見一個男人躡手躡腳的來到女子床榻前,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她身邊 。
時淵與賀清歡睡在一起幾乎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因為無比的安心,甚至習慣到離開她就會失眠的程度......
次日,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他,又悄悄的離開,假裝自己從未來過一樣。
其實,當他躺到床上的那一刻,賀清歡就知道了,可她並沒有出聲阻止,只因不願意在與他做無用的糾纏理論,自己在宮裡待不久就要離開了,不想在這期間節外生枝。
又過了幾日,賀清歡覺得齊君昱那邊的馬匹銀兩那些應該已經準備的差不多,是時候離開了。
於是,她又向時淵提出了自己要回清雅居的要求。
不知怎麼的,時淵這次答應的很痛快,依舊是讓那個青鳥侍衛跟著自己。
她先回到了清雅居,準備看看歡顏給孩子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當進入大門那一刻,在這裡發生的一幕幕回憶都湧進了腦海中,不由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