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沒想到,他們竟是因為這個才來的靈鶴門。
霍繁重重的嘆了口氣,“常渺姑娘是我們少主最好的朋友,五年前拜入靈鶴門,可再回到雪霜城,只剩一具冰冷的屍體。”
楚晏安:“那他們又是怎麼回的雪霜城?”
霍繁:“是少主的契約獸雪霧焱玉鳥在雪山下看到了死去的常渺姑娘和昏迷的南宮雲霓,將他們帶回了雪霜城。”
接下來,連南宮雲舟都不敢靠近半分,伴隨這一聲聲激烈的慘叫,肉片飛落。
不知過去多久,隨著慘叫聲逐漸停歇,凌錦歌滿身鮮血,潔白的衣裙被鮮血浸染,看著露出森森白骨,早已看不出人樣的榮先,眼角淚滴滑落,苦澀一笑。
但這笑中,卻充滿了無盡的痛。
不知過去多久,唯有霍繁敢上前去,“小姐,走吧!”
大仇得報,人死不能復生,他實在是不想讓小姐一直活在失去常渺姑娘的痛苦中。
凌錦歌沉默片刻,再不看地上那具白骨一眼,靜靜的轉過身。
萬丈懸崖邊,山中無數藤蔓聚攏而來,在眾人的面前形成一道通往山林中的藤梯。
哪怕是毒物,可亦不敢在罌粟的面前放肆,密林中匍匐良久的那些毒蟲,更是紛紛退入暗中。
罌粟邁步走上藤梯,劇毒無比的鬼羅藤,在其腳下,收斂了所有的毒刺,顯得異常溫順。
走在後面的幾人不禁有些好奇,他究竟是什麼妖?竟能讓這些毒物甘心匍匐腳下,哪怕是妖族,亦沒有這樣的本領吧?
“洛傾,他是什麼妖啊?不會有毒吧?怎麼這些毒物那麼聽話?”南宮雲舟湊到沈洛傾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然,下一秒,一朵鮮豔的花驟然飛到南宮雲舟的面前,南宮雲舟下意識的看去,整個人雙目瞬間變得無神,一股異香撲面而來,隨著花朵移動的方向朝前走去,彷彿完全被控制的傀儡。
三人倒抽一口涼氣,看著那朵鮮豔的花朵,眼中盡是凝重,竟然是罌粟花。
而且這香氣……
想到他們之前在山中莫名陷入幻境,當時聞到的香氣和這味道一模一樣。
“哈哈哈,主人,想不到人族這麼有意思啊!”罌粟笑得花枝招展,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轉動,南宮雲舟隨著那轉動的花朵翩翩起舞。
沈洛傾眉眼抽搐,咬牙切齒,冷聲道:“罌粟”。
聽到沈洛傾冷冷的聲音,罌粟只感覺冷氣襲來,臉上的笑戛然而止,收起花朵,“主人,人家不是故意的嘛,誰讓他說我有毒?人家就只是想教訓一下他嘛。”
罌粟滿臉委屈,堂堂一個七尺男兒,雌雄莫辨的容貌,對著一個小姑娘撒起嬌,可真是讓眾人感覺,沒眼看。
沈洛傾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冷聲道:“閉嘴,給我收起你那一身毒,別再用到我朋友身上。”
他難道不知道他那毒對人會有什麼危害嗎?
而且,南宮雲舟也沒有說錯,他,本來就有毒。
“主人,人家知道了嘛,主人別生氣了。”罌粟拽著沈洛傾的衣角輕晃著撒嬌道。
從幻境中脫身而出的南宮雲舟,看到神色凝重的楚晏安和凌錦歌,聽有洛傾的話,察覺到了幾分不妙,低聲問道:“楚晏安,怎麼回事?”
楚晏安微微垂眸,有些可憐這個傻小子,“他是罌粟花妖。”
短短數字,南宮雲舟瞳孔驟縮,僵硬的扭過頭,看著那身著紅袍的罌粟,怎麼看怎麼滲人。
尤其是罌粟微微轉過頭來,對著南宮雲舟露出一個自認為還算友好的笑容,南宮雲舟瞬間被嚇出一身冷汗,躲進楚晏安身後。
嗚嗚嗚,好可怕。
幾人跟在罌粟身後,一路上出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