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風懷著滿心的哀傷與思念,緩緩祭拜完母親後,兩人默默地走到了墓場旁那條寧靜的小河邊。小河的水潺潺流淌著,彷彿在輕聲訴說著歲月的故事,卻也映襯著此刻略顯沉重的氛圍。
顧風率先打破了這份寂靜“給你說說我的故事吧。”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忽然變得無比憂傷起來,那原本明亮的眼眸中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整個人陷入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痛苦回憶之中,開始緩緩訴說著自己那悲慘至極的人生過往。
他的母親,只是一位普普通通本本分分的保姆,每日勤勤懇懇地做著自己的工作。可命運卻對他們如此殘忍。
有一天,母親竟被那家的主人強行侵犯了,而後生下了自己。這本就是一場無妄之災,可更可怕的是,那家男主人的夫人得知此事後,不僅沒有絲毫的同情與憐憫,反而變本加厲,將他們母子無情地趕了出來,還喪心病狂地給母親扣上了諸如“狐狸精”“勾引有婦之夫的賤人”這般惡毒的罵名,甚至四處散播謠言,鬧得周圍的街坊鄰居人盡皆知,讓他們母子從此生活在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和指指點點之中。
原本,他們也只是默默忍受著這些虛有的罵名,想著或許日子久了,一切都會慢慢平息。
然而,那家的女主人卻得寸進尺,喪心病狂到了極點。她居然派人來砸了他們本就簡陋的家,那些人如凶神惡煞一般,衝進屋裡,將為數不多的家當砸得稀巴爛,還對母親肆意侮辱,言語之惡毒、行為之惡劣,簡直令人髮指。
這一番折騰下來,母親和顧風根本無法在那裡生存下去了,可那女主人還不肯罷休,竟揚言道,要是敢報警,就把他們母子全都殺了,他們母子的性命在她眼中就如同螻蟻一般,根本不值一提,還惡狠狠地說反正他們一家就兩個人,就算死了也沒人會知道,不會有人來追究的。
在那樣絕望無助的境地裡,深知根本無法反抗的母親,為了能讓顧風活下去,哪怕只是勉強求得溫飽,毅然決然地選擇用自己的命,把顧風送回到那個如狼窩般的地方。可現實情況卻是
顧風說完這一切後,眼神空洞地對著河面發起呆來,整個人彷彿沉浸在了那無盡的痛苦之中。
好像。
要碎了。
沈思瑤看著顧風,突然輕輕地走上前,伸出雙臂,溫柔地抱住了顧風,嘴裡輕聲說道:“姐姐不知道怎麼安慰你,就給你一個抱抱吧。”那聲音如同春日裡的微風,帶著滿滿的關懷與溫暖。
顧風下意識地想要推開眼前的女孩,畢竟這麼多年來,他習慣了獨自承受痛苦,習慣了將自己的內心封閉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可是,沈思瑤給他的感覺卻只有純粹的幸福、溫暖,不像蘇清顏給自己的感覺,那般複雜又充滿傷害。
猶豫了片刻後,顧風終究還是沒有推開她,反而緩緩地回應著這個充滿愛意的抱抱,彷彿在這溫暖的懷抱中,找到了一絲慰藉,暫時忘卻了那些痛苦的過往。
“真是兩情相悅啊,在這你儂我儂的,可真夠甜蜜的呀。”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從兩人身後傳來,打破了這難得的溫情時刻。
兩人聽到這聲音,頓時一驚,有些尷尬地結束了擁抱,扭頭看去,只見蘇清顏臉色陰沉地站在那裡,那原本還算姣好的面容,此刻因為憤怒和嫉妒變得有些扭曲,難看極了。
“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到二位了?”蘇清顏雖然嘴上說著抱歉的話,可那語氣裡卻沒有絲毫的歉意,反而透著一股濃濃的嘲諷意味,眼神中更是燃燒著嫉妒的怒火,死死地盯著兩人。
沈思瑤本就對她沒什麼好感,此刻見她這般陰陽怪氣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毫不客氣地反擊道:“你果然沒禮貌,這都第二次了,真不知道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