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的目光銳利如刀，直視著馮老師閃爍的眼睛。

“馮老師，照片上的人是誰？” 馮老師顫抖得更加厲害，他哆嗦著嘴唇，卻依舊不肯開口。

“我理解你可能有所顧慮。”程宇放緩了語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密封袋，裡面裝著一個隨身碟，“但是，有些事情，瞞是瞞不住的。”

馮老師的視線落在了隨身碟上，瞳孔驟然收縮。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彷彿這個小小的隨身碟裡藏著足以將他摧毀的秘密。

“這裡面，是什麼？”馮老師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

程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隨身碟放在了桌上。

“我想，您應該比我更清楚。”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在辦公室裡蔓延。

窗外，路燈昏黃的光線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如同鬼魅的爪牙。

牆上的鐘表滴答作響，每一滴答聲都像是在敲擊著馮老師的心臟。

“林家長給了你什麼好處？”程宇突然打破了沉默，語氣冰冷。

馮老師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他嘴唇翕動，想要辯解，卻又無力反駁。

他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肩膀劇烈地顫抖著。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程宇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知道鄭霸凌者並非主謀，我知道有人在背後指使，我知道……”程宇故意頓了頓，觀察著馮老師的反應，“我知道你看到了真相。”

馮老師的身體猛地一僵，他緩緩地抬起頭，眼神空洞而絕望。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他喃喃自語，聲音細弱得幾乎聽不見。

程宇從口袋裡掏出另一份資料，放在了馮老師面前。

“這是林家長和鄭霸凌者聯絡的證據，包括轉賬記錄，簡訊內容…甚至還有…”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馮老師顫抖的手上，“還有你收受賄賂的證據。”

馮老師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像一隻被獵人逼到絕境的困獸，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顫抖著拿起那份資料，一行行字跡如同烙鐵一般，灼燒著他的神經。

“我…我只是…我只是…”他語無倫次地想要解釋，卻發現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馮老師，”程宇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真相，只有一個。”

終於，馮老師崩潰了。

他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我說…我全都說…”

他斷斷續續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將隱藏在校園霸凌背後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真相，遠比程宇想象的更加殘酷和黑暗。

馮老師說完最後一個字，整個辦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牆上的鐘表，還在滴答滴答地走著，記錄著這罪惡的一夜。

程宇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低聲說道：“馮老師，你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他轉過身，目光落在馮老師身上，語氣冰冷，“現在，是時候承擔後果了。” 他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周悅，我想，我們之間需要好好談談。”昏黃的路燈將程宇的身影拉得老長，他站在派出所門口，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周悅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他幾乎能感覺到周悅語氣中的冰冷。

他誠懇地解釋了之前的調查方式，強調自己並非有意隱瞞，只是為了確保真相的完整性。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周悅略帶哽咽的聲音：“程宇，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程宇的心猛地一沉，他低聲說道：“我知道，對不起。” 周悅的聲音漸漸柔和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