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玄牧悠然地躺在亭內,元鳳在其身後輕柔地捏著肩。
忽的,就聽一旁草叢傳來“沙沙”的細微摩擦聲。
“既然來了,就別躲了。”
玄牧頭也沒抬,語氣平淡道。
“前輩果真是全知全能。”
卻見接引準提面帶諂笑,從中緩步走出,一臉恭敬道。
“這麼晚來找我,是有何大事發生啊?”
玄牧身體微微伸直,神色慵懶,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
“實不相瞞,前輩,吾等兄弟回去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為前輩分憂!”
接引趕忙畢恭畢敬的上前幾步,湊近說道。
“嗯?詳細說說。”
玄牧睜開眼,目光如炬,盯著對方道。
“前輩,此次三教演武之事,吾等深知您勞心勞力,事務繁雜。”
“所以,吾兄弟二人願傾盡全力,協助前輩操辦此事,以報前輩之恩德。”
“吾等雖不才,但也願肝腦塗地,為前輩排憂解難,還望前輩能給吾等這個機會,讓吾等略盡綿薄之力。”
接引言辭懇切,目光中滿是期待。
準提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道:“前輩,我也一樣!”
“定當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嗯”玄牧沉思良久,心中已有定數,轉而摸著下巴問道:“那這場地、規則之事,你二人有何高見啊?”
“前輩,高見萬不敢當!拙見,拙見。”接引一臉誠惶誠恐道。
玄牧聞言,嘴角微微勾起,要麼說這接引準提能在洪荒混的開,還能一直被鴻鈞偏向呢。
就這說話水平,其餘幾聖,那是一點都比不上。
最關鍵的還是,其餘幾聖,也沒這倆這麼厚臉皮
“無礙,讓你說就說。”
收回思緒,玄牧大手一揮,神色從容道。
接引猶豫片刻,一咬牙,下定決心道:
“前輩,實不相瞞,吾等兄弟前來時,就已經瞭解過這演武的規則以及種種細節。”
“發現其與此前的洪荒大比,有著七分相似,不過”
說著,接引又面露躊躇之色,欲言又止。
“接著說,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玄牧皺眉,面露不悅之色,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道。
接引再度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
“不過,這種規則,乍看之下是萬無一失,但其卻是對於實力提升,有著相當大的限制!”
“哦?”玄牧聞言,當下也來了幾分興致,想聽這接引接下來該如何詭辯。
“前輩,這三教演武和洪荒大比,其根本,有著雲泥之別!”
接引目光堅定,繼續侃侃而談:
“洪荒大比時,那參與的選手都是經歷過生死之戰的生靈,在同一擂臺決鬥,有著豐厚獎賞存在,自然會毫無保留,全力以赴。”
“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在那種殘酷的競爭環境中,方能激發潛能,突破自我。”
“而這三教演武,本身就是自家,私下關係極好,怎麼可能真刀真槍地較量?”
“即便有著您制定的獎賞制度,但大家還是難免會有所顧忌,有所保留。”
接引說著,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著玄牧,見其依舊神色如常,這才繼續道:
“如此一來,這場演武恐怕難以達到前輩期望的效果,無法真正錘鍊弟子們的實力和意志。”
“況且,若真正進行生死之戰,稍有不慎,也可能引發諸多爭端,甚至導致三教弟子間產生嫌隙”
“這麼說來,你是想用佛教弟子,來當三教的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