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紫霄宮內。
就在玄牧剛剛離去的那一剎那,天道那浩瀚的意識,便再度降臨在鴻鈞的腦海之中。
“好啊,總算是露面了!”
鴻鈞在感應到天道意識的瞬間,積壓許久的怒火,便瞬間噴湧而出。
“上次丟下我獨自逃跑之事,欲作何解釋?”
他的聲音中充滿憤怒與質問,那強烈的情緒,彷彿要將心中積攢已久的不滿,毫無保留的宣洩而出。
在玄牧來的那一瞬,天道自己撒腿跑路,也不知道提醒他一下,這擱誰誰不惱啊?
“嗯?”
天道聞聲,卻極為不屑地冷哼一聲。
僅僅這一聲,卻如同滾滾驚雷。
蘊含著無盡的威壓,讓整個紫霄宮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好似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鴻鈞心頭一般。
鴻鈞心中暗道:“大意了!”
差點就忘記這天道的脾性了!
當即,鴻鈞又換了一副嘴臉,滿臉討好般的笑容,從心之色盡顯,語氣諂媚道:
“那個洪荒萬事,還需天道大人操持,應該的,應該的。”
天道聞聲,沉默片刻,也不再理會鴻鈞那副阿諛奉承的姿態,語氣冰冷道:
“你且說說自那天之後,玄牧都對你做了什麼?”
那天,在感應到玄牧的氣息後,祂便迅速收回了隱藏在鴻鈞體內的意識。
畢竟玄牧的強大,天道知曉得一清二楚。
雖說在鴻鈞面前,天道一直表現得很是強硬,可實際上,要是面對玄牧,祂根本就不是對手。
畢竟,天道本身,其實並沒有什麼直接的攻擊手段。
眾生對於天道的敬畏,實則也都來源於雷劫。
天道雷劫,於洪荒之中,乃是修士們最為不願面對的存在。
輕則修為跌落,重則身死道消。
就連已經身合天道的鴻鈞,也不願輕易面對。
然而,這天道雷劫對於玄牧,卻是沒有半分作用。
畢竟,就連那威力更為強大的大道雷劫,都能被玄牧輕易驅散。
甚至,連大道之眼的虛影,都能為其所用,那就更別提天道所降下的天道雷劫。
玄牧的強大,已然超出了天道所能掌控和威懾的範疇,使得天道在面對玄牧時,也不得不謹慎行事。
“這怎麼誰都能壓我一頭啊?”
在聽聞天道所言後,鴻鈞頓感悲從中來,滿心的悽楚與無奈。
他心中暗自沉思起來。
玄牧來了賣天道。
天道來了賣玄牧?
自己這,不妥妥成了牆頭草嗎?
“斷不可如此行事”
剛才的他,被憤怒的情緒衝昏了頭腦,一時間只想著發洩心中的不滿。
而現在,一經冷靜下來,以他的頭腦,立馬便想通了其中關鍵。
若是繼續這樣左右搖擺,見風使舵,他必然會兩頭都討不到好,說不得,還會被清算。
畢竟,無論是天道還是玄牧,都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這局棋的棋手,早已不是他所能覬覦。
既然如此,就必須另謀出路!
念及此處,鴻鈞再度冷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能打破此方陣法,救我出去嗎?”
“嗯?”天道見鴻鈞這一副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當下也有些不耐,語氣中充滿了壓迫:“先回答我的問題!”
“此方陣法乃玄牧所設,若無法破除,那便恕我無可奉告。”
鴻鈞態度堅決,古井無波道。
此前,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