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江夫人眼光獨到,品味高雅,骨子裡又是極傳統保守型的女人,她挑選的衣服,都極顯女性完美線條,卻又不會坦胸露|乳,只會引得人遐想聯翩,彰顯高貴之下的另種風情。再加上我堅決不肯讓店員進入試衣間服侍我穿戴,這才避免了後背傷處的走光。
一個上午下來,收穫頗豐,家家店主笑逐顏開,恭維奉承無話不用其盡。她們倒也說的沒錯,我也覺得,江夫人就是如同嫁女兒一般的在為我忙碌,添置衣飾。
無數豔羨、嫉妒的目光,眾人都認為我是寵兒中的寵兒,我卻禁不住心底一片酸楚,總是莫名想起乾媽,想起兒時她帶我買新衣服的情景。
又簽下一張買單,江夫人笑呵呵的看著我,“凌汐,你穿什麼都那麼好看。”
“江伯母,真的夠多了,不要再買了。”我懇求,心裡頗有些汗顏。
江夫人錯會了我的意思,輕撫上我的臉頰:“累了吧,凌汐?你看我,一買起東西來就把什麼都忘記了。你的臉色有點蒼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快,趕緊坐下來。”早有眼尖手快的店員,拖過兩把摺疊椅。
“不是的,我不累,江伯母。我就是覺得你對我太好了,我……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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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你怎麼還說這種話,我不是說了,以後你就把我當媽媽。這樣,我們去吃飯,然後就回家休息。你下午好好睡一覺,別再累壞了。”
“江伯母,我想……吃過飯,先去看下我父親再回家,可以嗎?”
“當然可以。那我們先去吃飯。”
療養院裡,許寶山套房外間的兩個打手顯然都沒料到我們會突然出現。
“江夫人,許先生剛吃過午飯睡下了,你看……”。
“哦?”江夫人遲疑了一下,對我說:“凌汐,要不我們明天再來?”
“江伯母,我還是想進去看一下,如果我爸爸睡著了,我看一眼咱們就走。”我堅持。
“好,那你就自己進去吧,我先不進去了。你把這些拿進去,如果許先生還沒睡著,你就代我問個好吧。”
江夫人身後的司機把果籃兒和補品遞到我手中,一個打手幫我開啟了裡間的房門,我終於得以一個人進入房間,房門隨後快速被關上。
許寶山的確躺在床上,卻並沒有在睡覺,眼睛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麼,對我進來沒有絲毫反應。
“爸爸。”我叫。
許寶山有點不敢置信的把眼神轉到我身上,似乎又老了許多,頭髮幾乎全白了:“凌汐?怎麼是你?就你一個人嗎?”
我走過去,把東西放到床邊的桌子上,坐在床沿邊,“今天江伯母帶我出來買東西,我順路來看看你,江伯母還在外面等著。”
許寶山點點頭,仔細看著我:“凌汐,你好像又瘦了。爸爸對不起你……”他一邊說,一邊抓過我的手,掩飾著在我手心裡小心寫下三個字‘有監視’。我立刻明白了,這裡有監控系統。
“爸爸,我很好,別為我擔心。下週我就和哲信訂婚了,到時你一定要來參加。我現在已經住進江家了,江家人都對我很好,尤其是江伯母,你認識她嗎?”我反握住許寶山的手。
許寶山搖搖頭,“她對你很好?”
“是的,非常好,就象對待親生女兒一般。我也是才剛知道,她曾經丟失過一個女兒,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曾經聽說過嗎?還有一點印象嗎?”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對江哲信那天對我的態度很懷疑,我總要親口從許寶山這裡得到證實,才能安心。
許寶山蹙眉凝神想了片刻,才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印象,二十年前,我還只是個普通職員,為生計奔波,沒有時間關心這些富人家的變故。”
“那從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