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拿到記錄儀,沒有著急開啟,低頭在車窗的破損處仔細看了看,伸手將被扎破的氣囊拎起來,看了看破口,隨後將氣囊挪到一邊。
再次探出身子,將女人的身子翻了過來。
當看到女人嘴上的已經乾涸的血液時,男人眉頭皺了一下,眼睛一道細長的疤痕頓時像蜈蚣一樣蠕動起來。
左手抓住女人的頭髮將頭拽起來,右手食指拇指在女人下巴用力一扣,女人那已經僵硬的下巴竟然被捏著張開了。
男人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去女人嘴裡一夾,一個細長的肉條狀物體就被夾了出來。
從兜裡掏出一個透明的塑膠袋,將那玩意裝進去,隨意的在女人衣服上擦了擦手。
西裝男鑽出車子,開啟記錄儀開始觀看。
另一邊那位面容粗獷的男人在看到女人那蒼白的臉色後已經對她失去了興趣,自顧自的來到一邊靠著柵欄抽起煙來。
柵欄下面,被爆了頭的喪屍在無意識的抽搐著。
幾分鐘過去,西裝男已經看完了記錄儀。
“彪子,人被拖走了,追。”
被叫做彪子的男人聞言將煙懟到欄杆上掐滅,不情不願的走向路虎,邊走邊嘟嘟囔囔。
“都幾把末世了,還給人家當狗,煩不煩啊。”
西裝男一手拿著行車記錄儀,一手捏著透明塑膠袋跟著上了副駕駛,將東西放到前面。
彪子嫌棄的看著袋子,皺著眉頭說道:
“班長,還帶這玩意幹啥,又接不上。”
西裝男邊繫上安全帶邊開口說道:
“沒有止血條件,說不定人已經沒了,給老闆帶個全屍回去。”
彪子聞言沒再說話,一腳油門黑色的路虎猛的躥了出去,巨大的轟鳴聲在國道上響了起來。
午飯過後,林默等胖子將鍋碗瓢盆都洗好以後,拉著胖子一起來到太陽底下做體操。
這是後面壁壘裡流行的一種體操,能鍛鍊人的協調能力以及增強體質,人在末世,不一定要跑過喪屍,但是一定要跑過自己同伴。
胖子有些蹩腳的學著林默的動作,抬起一隻腳後身體就晃晃悠悠站立不穩。
看著林默穩穩當當的表演金雞獨立,胖子心裡就一陣羨慕,沒人家長的帥就算了,還沒有人家身體好。
叮囑胖子再做兩遍,林默回到房車上檢查了一番,防彈玻璃已經安裝成功,林默試了試手感,不知道是否是錯覺,感覺玻璃是厚重了很多。
等胖子兩遍做完上車,林默點火繼續趕路。
胖子上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後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外面,看著窗戶撓了撓頭。
拿著一袋薯片來到副駕駛,給自己繫上安全帶後伸手戳了戳玻璃。
“默哥,我怎麼感覺這窗戶變厚了啊。”
林默挑了挑眉,心裡有些感慨胖子的細心,前世就因為胖子的細心救過兩人多次。
“沒有,吃個飯功夫我還能把窗戶換了不成。”
看著胖子有些茫然的眼神,林默嘴角微微翹了起來,腳上加大力氣踩著油門,還有一百多公里就能到胖子的那邊了,接了胖子爸媽,林默就可以專心一路向北了。
早到北方,早做準備。
十分鐘後,林默慢慢的停下了車。
兩人有些面色難看的注視著前面兩百多米遠的大橋,橋上佈滿了汽車,橋頭也有很多車輛擠撞在一起。
遙遙看去,有的車門大開,有的車窗都被拍碎。
林默甚至隱隱能夠看到駕駛室內被安全帶捆綁著的破碎不堪的屍體。
這麼多車堵在橋上,即使房車馬力十足也撞不開,林默扭頭看向胖子。
“應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