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
孟禮習慣性地準時醒來,感覺身上有些沉。
他低頭一看,見鐵心蘭正在他懷裡酣睡,髮絲有些凌亂,玉臉帶有淚痕,猶如雨後的海棠,眉眼間卻散發著一種由青澀向成熟轉變的韻味,從清純朝嫵媚變化的風情。
這讓他想到了昨夜的雲和雨,風景甚好,體驗感甚妙。
本來洞房花燭,兩人應該初嘗輒止,但鐵心蘭有武功在身,體質比一般女子強健許多,所以……
孟禮估算了一下,鐵心蘭剛睡不到一個時辰。
好在他府上無高堂,不必早起去敬茶,她可以多睡一會兒。
他也正好看看睡美人。
這一看,就看到了天光大亮,小小來敲門:“小姐,姑爺,你們起了嗎?該洗漱了!”
鐵心蘭聽見聲音,兩扇剪影似的眼睫毛微微輕顫。
就在她即將睜眼時,孟禮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笑吟吟道:“早啊,娘子。”
鐵心蘭眸光一顫,把臉埋進他懷裡輕輕廝磨,等適應了這特殊儀式帶來的新奇、歡喜和甜蜜,才抬頭望著他,一臉幸福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孟禮笑道:“不記得了,看你看得太入迷,忘記了時間。”
“咦~~”鐵心蘭語帶嫌棄,臉上卻洋溢著開心:“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哄女孩子開心?”
“不對吧,你以前也被我哄得挺開心的。”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
“嗯?”
“好吧,確實是,但感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感覺現在要比以前開心很多。”
“是嗎?那可能是現在身份變了吧,娘子~”
“相公~”
“咦~~~,小姐、姑爺,這大白天的,你們要不要這麼肉麻?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說話的是小小,她用托盤端著洗漱用品走進來,見二人膩歪,表示有點受不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鐵心蘭問。
小小無奈回道:“就剛剛啊,我在外面叫了好幾遍,你們都不回應,只顧著膩歪,我就只好自己推門進來了。”
“這樣啊。”鐵心蘭這才恍然。
孟禮笑而不語。
他聽見了小小的叫喊,但正如小小所說,只顧著和嬌妻膩歪,沒在意。
沒辦法,新婚燕爾,難免有些忘乎所以。
見天光大亮,小小也把洗漱用品拿來了,鐵心蘭也不好再睡,準備下床洗漱,不料剛起身,就忍不住蛾眉一蹙,而後似想起什麼,側目瞪了孟禮一眼。
孟禮瞬間會意,連忙跟著起身相扶。
等洗漱完,二人出去用飯,一路的僕人見了,紛紛行禮打招呼,對鐵心蘭改了口,稱呼少夫人。
期間遇到江玉燕,她想要按規矩行禮,卻被鐵心蘭攔下。
“行啦,你跟他的關係,在我這兒又不是秘密。”
“你跟我以姐妹相稱即可。”
“等過些時候,我讓相公納你進門。”
說著,她湊近了,在江玉燕耳邊輕聲道:“正好幫我分擔一下。”
話說完,鐵心蘭有些臉紅。
原本以她的性子,是不會說這些的,但昨天的經歷告訴她,這事她一個人扛不住。
江玉燕也有些臉熱,卻沒有懷疑。
因為她和孟禮親密接觸更早,自然知道對方的能耐。
她曾偷偷問過母親蕭白燕,後者告訴她孟禮這叫天賦異稟,可遇不可求。對女人來說,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好的地方在於歡愉無憂,壞的地方在於獨佔不利,因為一般女子一個人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