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的軍陣在草原上展開,雄壯的軍士舉著重盾形成了一堵圍牆,緊實的弓箭藏在圍牆之內,無論誰都不敢輕易靠近,否則他就會在頃刻之間變成一隻刺蝟。
虔誠立潛伏在暗處,放眼觀察著北厥的軍陣,看著一個個蓄勢待發的軍士,心中嘆聲道:看來這次戈冶力是鐵了心要和大曄開戰了,我一定要在他們發起攻擊之前找到他,將事情重新梳理一遍。
後續的北厥軍士緩緩到來,他看著那面銀底黑邊的王旗在微風中展開,戈冶力的本部人馬也都趕到了邊境線上,不過他在暗處觀察了許久,卻是不見戈冶力的影子。
經過虔誠立的仔細勘察之後,他終於能夠確定,戈冶力並沒有隨著大軍來到這裡,王旗,帥帳,以及所有的護衛都不過是給人看的幌子。這下虔誠立心裡犯了嘀咕,這戈冶力到底要做什麼,大軍已經到了邊境,為何他這個主帥還遲遲不肯現身,難道他不是誠心想要攻城?
格斯里部營地
肅靜的軍營中只留下了部分軍士,燈火通明的大帳之內一個身穿黑袍,身材矮小的人揹負著雙手,站在帥案之後。那一雙紫黑色的眼睛聚在一起,像是在等待什麼。
帳外腳步聲響起,幾名軍士捆綁著段玉良押進了帳內。柳丁卯和孫不語看到段玉良的身影后雙眼頓時放光,渾身的精氣聚成一團,正欲衝上前去,忽然腦後傳來一陣疼痛,二人紛紛暈倒在地。
尚克秋得意的看著他們,那張陰森的面孔上劃過一道銀光,他冷冷的道:“二位對不住了!”
段玉良進入帳內,一眼便認出了站在帥案之後的正是他苦心追尋的段良成。只見他緩緩轉過身,陰笑道:“我們又見面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沒有過多的寒暄,段玉良上來就直奔主題,現在只有段良成能夠解答自己內心的疑惑。
段良成笑道:“彆著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剛落地,就看到尚克秋從帳外進來,那一雙陰詭的眼睛中藏著諸多得意,見到段良成後俯首參拜,緩緩道:“先生,潛伏在軍營外的兩人已被我擒獲。”
段玉良詫異的看著尚克秋,實在難以理解他竟然是段良成的人。他看著尚克秋,道:“你你是他的人”
段良成道:“不錯,他的確是我的人,怎麼樣,你是不是從沒有想過在你的監視之下,我早已埋藏好了眼線。”
段玉良忽然怔住,眼睛中掠過的疑雲久聚不散,他真的不敢想段良成為了達成自己的計劃到底謀劃了多長時間。
看到段玉良一臉茫然的表情段良成更是滿意自己的謀劃,沾沾自喜的道:“你小子還是道行不夠啊,妖市在你眼皮底下監管了那麼多年,早已被我滲透卻渾然不知,真不知道當年段帝師怎麼選的,讓你來繼承他的衣缽。”
段玉良已經無話可說,他不知道段良成到底在謀劃什麼,也不知道段良成到底準備了多少,他現在能夠做的只有默默的低頭懺悔。
段良成緩緩的道:“當年我也是大曄的臣子,心中也是一片熱血赤城,為了大曄也是能夠付出一切。可是,結果呢”那張扭曲的面容上顯露了些許憎恨,一雙紫黑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段玉良,他一字一字的道:“換來的卻是殺我全家,毀我滿門清譽的結局。”
段玉良道:“所以為了復仇,你不惜與蒼狼王為伍,禍害大曄子民,甚至與外族勾結,陷大曄於亂世之中?”
段良成淡淡一笑,道:“呵呵呵,復仇不假,可是誰又能說我不是為了報恩呢?”
聽到這話段玉良甚是不解,想不到段良成竟能堂而皇之的說出“報恩”二字,他斥聲道:“你這算什麼報恩!”
段良成道:“當年玄機堂將蒼狼王封印在西舟山之後,我將其原有部下安置過後就開始了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