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月宸準時來到方教授的病房。
“方教授,這位就是我和你提到的月宸,就是他要找你瞭解一點情況。”老傅為月宸引薦。
“喔,原來就是你啊。”方教授在老傅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方教授您還記得我啊。”月宸放下果籃和鮮花,有些受寵若驚。
“怎麼不記得,當時給你們上課的時候,小姑娘總圍著你們兩個坐,你倒是身材保持的不錯。”方教授說完看了看一旁早已發福的老傅。
“沒有因為學業讓方教授記住自己,慚愧慚愧。”月宸看到方教授精神頭還不錯,就覺得今天應該可以有些收穫。
“我記得你也讀研了吧,你是跟著哪位導師?”方教授問到。
“方教授,我當時是保外的,在金海理工讀的研,讀的化工工藝。”
“化工工藝,那前景很好啊,現在在哪兒工作?”
“我主要進行的是流體傳送相關的研究,不過畢業之後去金海市外國語學校當了一名物理老師。”
“去一線教書了,不錯!不錯!能把知識傳播給祖國的未來,是每一個教書匠的職責和榮譽。”
月宸沒想到方教授能把對話上升到這樣的思想高度,一下子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聽小傅說你是來找我瞭解地下水的問題?是現在的中學教學這麼生活了嗎?”方教授眼睛裡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晶光。
“方教授,現在的中學教育確實更貼近生活,鼓勵孩子們從生活現象中,更加自助地發現和探究科學問題。但是高中生暫時還涉及不到地下水相關的知識。”和方教授說話,月宸不自覺地上綱上線。
“那你這次是遇到了什麼學術問題嗎?”方教授顯得有些失望,將身子向後靠了靠。
“方教授,是這樣,我的愛人是咱們市局刑警隊重案組的一名警員。”接著月宸把這個案件的情況簡單介紹給方教授。
“沒想到如今的社會竟然還會有這種惡性時間發生。”方教授有一些悲憤。
“方教授,那您對共河街道那邊的地下水有了解嗎?”月宸進入正題。
“之前擴大主城區的時代,我確實在土地局工作,不過主要負責的是金海河沿岸附近的地下水規劃。共河街道應該是在北邊吧,倒是不太清楚。”方教授搖了搖頭。
“這樣啊。”月宸略有些失望。
“誒?方教授,您說你是負責金海河沿岸的地下水規劃?”月宸突然意識到什麼?
“沒錯,因為那個時候國內還沒有給排水專業,所以才會讓我去參與設計和規劃。”方教授說起往事,不自覺地挺了挺胸膛。
“方教授,那當時您規劃的地下水是不是也和金海河或者附近那個水庫相連?”月宸發問。
“可以說是,但也不算是。我們的地下水,尤其是汙水管是要送去汙水池進行處理的,不過汙水池通常確實是建立在附近的水庫,被處理的汙水最終也是排向附近的河流的。”方教授一絲不苟地科普。
“方教授,我想請教一下,在那個年代,這些河濱附近的地下水規劃,有沒有什麼和現在不太一樣的特點呢?”月宸繼續請教。
“你要是說這個啊,我就要和你好好說道說道了。那個時候我們排水的裝置沒有現在這麼先進,所以生活小區普遍地勢相對高一些,方便重力自流,減少對泵的依賴。”方教授又來了精神。
“但是這種靠重力自流為主的汙水管,會有不少的問題。因為沒有或者很少有外部動力,所以水量不夠大的時候,水流較慢,大塊物體難以順著下水管進入汙水池,長期容易造成管道堵塞。”
“所以我們一般會每隔一段距離,或者每一個區域會設定一個檢修口。”方教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