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誅從小是他帶大,就讓親身女兒一般。
何伯把花放在了床頭櫃旁。
“何伯。”林曉峰站了起來:“聖教那邊沒事吧?”
“牛城被你殺了,局面已經被我控制住。”何伯深吸了一口氣道:“小姐如今已經成了這樣,還希望少主顧全大局,登上聖主之位。”
林曉峰楞住了:“聖主?”
“我們聖教不能一日無主。”何伯說。
“不行。”林曉峰毫不猶豫的搖頭:“這個位置是項誅的,得留著,等她醒過來後再繼續坐。”
何伯臉上露出無奈:“少主,雖然我也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小姐恐怕很難醒過來了。”
說到此處,何伯心中也在滴血。
如果聖主出手,結果可能就會改變。
林曉峰坐在床邊,看著項誅的容貌,道:“等一等吧,等她醒過來就好了。”
何伯眉頭微微一皺,聖主的身份地位,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沒有希望。
此時送到林曉峰面前,他卻反倒不願意了。
雖然林曉峰跟項誅的關係特殊,但何伯依然不願意讓林曉峰做聖主。
主要是他雖為少主,但在聖教內的資實在是太少了。
此刻勸說他坐上聖主,無非是,老聖主不能輕易出面,項誅又成了植物人,只有林曉峰是符合的繼承人。
雖然資少了點,但最起碼少主這身份是證據確鑿,坐上聖主之位,也能堵住聖教那些長老護法。
若不讓林曉峰坐聖主之位,下面那些長老護法,恐怕立馬就得鬥起來。
這也是老聖主的意思。
“少主,不能拖的,這件事儘早確定下來為好。”何伯想了一下,說:“另外,你難道不想給小姐報仇嗎?”
“報仇?”林曉峰道:“牛城已經被我殺死,我還需要向誰報仇?”
何伯說:“你和小姐當時住在新城酒店,沒有任何人知道你們的下落,可為什麼牛城那邊能知道?”
林曉峰沉默了片刻:“這是你們聖教內部情報問題,我不清楚。”
“劉伯清。”何伯吐出這三個字:“普天之下,能在這種情況下,算出你們下落,還透露給牛城的,出了劉伯清,我想不出第二個人。”
“劉局長?”林曉峰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得知這件事後,林曉峰心中,第一反應是不願相信的。
畢竟在劉伯清手下做事這麼久,他也不太願意相信劉伯清會這樣陰自己一把。
可這件事仔細一想,如果項誅一死,聖教必然真正的動亂,到時最大的受益人除了死對頭抓妖局外,還有誰?
“萬一是牛城透過其他渠道得知的呢?”林曉峰問道:“畢竟聖教的探子遍佈世界各地,新城酒店有牛城的探子也不足為奇。”
何伯開口道:“這個可能性少主認為大嗎?我們聖教的探子系統都在我一人手中,說句大不敬的話,即便是小姐,之前也對外面聖教的探子系統一無所知。“
林曉峰對於這一點,還真不瞭解。
臉上也是露出驚訝。
要知道,聖教的立命之根本,令人畏懼的根本,就是強大無比的探子。
可這些探子卻在何伯手裡?
何伯恭敬道:“我不敢百分之百的說這件事是劉伯清所為,但能保證,以牛城的訊息渠道以及本領,是絕對查不到你們當時的下落的。”
“行了。”林曉峰擺手:“不用說了,我不會做聖主的。”
林曉峰心裡也堅決了起來。
“為什麼。”何伯想要勸說,林曉峰看著他的雙眼:“何伯,你苦心積慮的勸我做聖主,是不是認為小誅她真的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