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安嶺此時就跟冰國一般。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去,要是入了這森林中,恐怕分不清東南西北。
荀晨看著地圖開車。
凌薔薇坐在副駕駛打著瞌睡。
甘達德則抱著自己的獵犬,看著外面白茫茫的雪。
“好大的雪。”甘達德摸著獵犬的腦袋說。
林曉峰問:“小甘,你這麼小,沒讀書了?”
甘達德回過頭說:“沒讀,我父親也是個獵戶,不過死在大興安嶺裡面了,娘改嫁到了外地,我跟我爺爺靠著打獵為生,勉強夠吃飯,哪有錢讀書。”
“再說,我爺爺年級大了,我要是去讀書,誰管我爺爺啊。”
林曉峰有些奇怪:“咦,獵戶不是都應該挺有錢的嗎,那些動物皮都很值錢才對,怎麼會勉強夠吃飯?”
開車的荀晨笑道:“值錢的東西,都是國家保護動物,獵戶也不能殺啊,否則得坐牢的,那些普通的皮毛,又能值多少錢。”
“再說了,那些來收動物皮的,都精得跟什麼一樣,老實一點的獵戶,只能被他們宰。”
“你不是漢人吧?”林曉峰聽荀晨解釋後,又問。
甘達德點頭:“我是鄂倫春族。”
或許是因為林曉峰給他錢,讓他爺爺能夠治病。
總之,甘達德對於林曉峰的問題,都是有問必答。
一路上,都開車,不過公路卻是越來越小。
越來越窄。
下午三點鐘時,荀晨道:“恐怕再開一會,前面就沒路了,得開始步行了。”
甘達德說:“你們這次進大興安嶺深處,是想做什麼?打什麼獵物嗎?”
“不是獵物。”
前面的凌薔薇回過頭:“是找一個地方。”
說著,凌薔薇拿出一張大興安嶺的地圖。
地圖上,大興安嶺深處,畫著一個紅色的圓圈:“我們要找的地方,大概就在這一片。”
“這麼深。”甘達德臉上露出驚色:“這麼深的地方,幾乎是沒有人去過,去這裡,很危險的。”
隨後,甘達德感覺自己這話好像不對,趕忙解釋:“我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你們是好人,沒必要去這麼深處送死。”
“冬天,大部分的動物不都冬眠了嘛,也不會有太多危險吧。”荀晨問。
甘達德搖頭:“平時的大興安嶺,危險的是勐獸,可冬天的大興安嶺,危險的卻是這冰天雪地。”
“如果在裡面迷路,沒了食物,只有活活餓死在裡面。”
覺塵笑道:“這不是你一起的麼,不至於迷路吧。”
甘達德指著地圖上的大興安嶺,中間的位置:“這個位置之前,我能保證不會迷路,可繼續往裡面走,我也不敢確定,如此深的地方,我也只去過一次。”
凌薔薇揉著太陽穴,拿出了關於那張照片看了起來。
坐在後面的甘達德掃了一眼,問:“那個,大姐姐,能給我看看這個照片嗎?”
“額。”凌薔薇遞了過去:“怎麼?”
“我好像去過這個地方。”甘達德道。
“真的?”
林曉峰他們欣喜的問。
甘達德接過照片,仔細的觀察了起來,隨後,找出一支筆。
在大興安嶺的地圖中,那個畫的大圈中,又畫了一個小圈:“這個建築,大概在這方圓百里內。”
荀晨說:“你真去過?”
“嗯,那次是我唯一一次進入大興安嶺深處。”甘達德回憶說:“三年前的時候,我追一隻獵物,誤入了深處,隨後迷了路。”
“在迷路的時候,隱約看到過這個建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