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皇上怎麼會聽信你這戎國小人的讒言!”
“你還有臉提出見他?”
邊烏尋冷笑一聲,眼中透出層層殺意,“你不是不明白和我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害你嗎?因為你害他!”
他是因為吃醋,所以要置祁隨於死地嗎?
是,他也會。
可現在,他要弄死祁隨,可不單單是因為見不得祁隨對墨非白抱有不該有的念頭。
更因為他在墨非白的茶裡下藥,企圖謀反,還在沒了封號後依舊賊心不死,這哪一件事,不夠他弄死祁隨!
祁隨死有餘辜。
祁隨怒道,“我沒有害他,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他,我——”
“得了吧,”邊烏尋譏諷一聲,抽出了身上的刀,架在了祁隨的脖子上,“我才是愛他的人,也正因為我愛他,所以我才清楚怎麼樣才算愛他!”
邊烏尋將刀鋒一錯,就在祁隨脖子上畫了一道漂亮的血線,“而你,只不過是想為自己謀奪皇位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愛他的人,又怎麼會在他的茶裡下入那樣的藥,愛他的人,又怎麼會真的忍心把他從皇位上拉下來,將自己的屁股挪上去?”
祁隨臉色蒼白,想要辯解一句,卻又啞口無言,“我……”
脖子上的痛,他卻已經彷彿感覺不到了。
大概是因為這三天三夜早就遭受了比這痛更難受的事。
邊烏尋卻把刀又收了回來,“你輸了,且輸得徹底。我突然覺得來見你一面都多餘。殺了你,我都覺得髒了我的刀。”
他擺了擺手,衝獄卒道,“把他帶回去,讓他慢慢死。死在我的刀下,他還不配。我也不想給他這個痛快。”
祁隨是怎麼又絕望且麻木的被帶回去,邊烏尋已經釋然了,也不在意了。
他突然覺得,他那麼長的時間裡因為當時墨非白看向祁隨的背影而對祁隨的存在耿耿於懷,到頭來一看,這祁隨也不過如此。
邊烏尋搖了一下頭,連自己都笑了,他轉身,墨非白還在寢宮等他回去一起用膳呢。
今天實在是浪費時間了。
可當他一轉身,就嚇了一跳。
因為墨非白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身後,就在那裡一聲不吭地盯著他。
想到自己對祁隨的處置,邊烏尋忽然有些心虛,“非白,風大,你,你怎麼出來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剛才都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不會怨他那樣對待祁隨吧?
墨非白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懶洋洋地朝他伸出了一隻手,“朕來喊你回去吃飯呀,笨蛋!”
邊烏尋心裡一鬆,握住他手的剎那,嘴角都差點兒咧到耳朵根,“好的老婆!”
墨非白抬手將他的大狗腦袋推到了一邊,“別叫朕老婆,朕可是九五之尊!再叫,朕明天就開後宮!”
祁隨啊,就這樣吧。
是的,他來了有一會兒了,可邊烏尋背對著他,祁隨和獄卒又正好在門口拐角後。
這樣也好,換做是他自己,興許不會刻意羞辱祁隨,但也絕對不會留下祁隨的命了。
日光燦爛下,宮牆紅瓦綠樹旁,邊烏尋彎腰就把穿龍袍的人抱了起來,“你敢開後宮?明天開是吧,那今天我就讓你下不來床,看你怎麼開!”
帝與王的笑鬧中,大慶和戎國的盛世,已經悄然開啟。
……
“更衣。”
墨非白還沒睜開眼睛,就已經來了一句。
接著,頭頂上方就傳來了一陣笑聲,“更衣?墨非白,你做夢夢到做皇帝了嗎?”
墨非白唰得一下睜開了眼睛,這才反應過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