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兩個冤家可算走了!”
牧凌和段長風都離開了雪盡峰,就連上個世界都已經習慣了漫長歲月的墨非白都繃不住正襟危坐的姿勢了。
他伸了個懶腰,喟嘆一聲,感覺這殿外雪盡峰的天色都好像亮了很多。
他不怕漫長歲月都如此清心寡慾,但他這一年來真的是快被那兩個人弄得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對待他們,才會減少他們的爭端了。
那兩個人神經到了什麼地步呢?
他多看某個人一眼,另一個都要爭風吃醋陰陽怪氣一番。
要說段長風麼,他能理解,畢竟是那位,這一年他幾乎已經快要確定這一點了。
可是主角他吃得哪門子醋啊,真不是為了跟段長風過不去,故意拿他這個師尊做筏子嗎?
兩人總是在一種無法共存的狀態,明明他都已經努力端水了,還是心力交瘁。
現在,終於,清靜了!
“不行,我也要出宗門,這一年給我累壞了,雖然是心累。我要出去透透氣,畢竟那兩個冤家可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再不出去,就沒有機會了。”
洞么憂心道,“可是宿主,萬一他們真有特殊情況用靈幻符找你呢?”
墨非白已經站起了身了,“那靈幻符並不拘泥於我身在何處,只要他們撕碎,我便會感知。只是的確,我不能走太遠了,屆時即便能夠感知,也怕難以及時趕到。”
“那,命牌呢?”
洞么可是記得,除了靈幻符的事情,他還在那兩個人離開之前,曾經說過殿中留有二人命牌,人死,則牌裂。
這是可以及時知道兩人生死的東西。
墨非白無語道,“他們兩個會不會死,你還不知道嗎?一個反派,一個主角,哪裡會現在就死掉。”
但是說歸說,墨非白遲疑片刻,還是一揮衣袖,將桌案上憑空懸著的兩個命牌吸引過來,放進了芥子空間。
“以防萬一,帶在身上也不是不可以。”
下一刻,飛劍自他掌心憑空飛出,他旋即一躍縱身上了飛劍,御劍離開了雪靈宗。
…
牧凌離開宗門,就徑直朝著某個小秘境的方向而去了。
因為他知道,按照前世段長風築基後的歷練地來看,段長風一定會去那個秘境的。
他只要找到段長風的去向,就不愁殺了他。
可他不知道,就在他朝著某個方向去的時候,明明先一步離開宗門的段長風,卻無聲無息出現在了他身後的某個角落裡,一雙陰戾的眼睛正陰沉沉的看著他的背影。
他是先一步出來了,可為的就是隱藏起來,看看牧凌會去哪裡,然後悄無聲息地跟上,伺機除掉他!
他壓制過後才築基的修為,他的神魂中帶來的前世法器,甚至是前世所知道的偏門魔門術法,哪一樣不能輕輕鬆鬆就置如今還只是剛築基的牧凌於死地呢~
段長風自認為他跟蹤的距離不算近,這個距離讓實際上超過了築基期的真實神識的他,是能感知到牧凌,牧凌卻感知不到他的。
可牧凌飛出不過幾里路,下意識地放出了神識看看段長風有沒有跟前世一樣去往這個秘境時,卻頓時心頭一驚!
段長風竟然在他身後!
只是不知道他慢了一步而已,還是,他其實在跟著自己?
他本下意識往前探的,只是不經意往後一掃,卻發現段長風竟然恰好就在他神識範圍邊緣之處!
他的真實神識範圍不只是築基期,而是隻比前世巔峰時期跌了兩個層次。
這也是他今生視作最大倚仗的東西。
遠超於表面修為的神識,足夠讓他比前世省事太多了,更容易殺死段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