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白和段長風上了路,可是又已經兜兜轉轉兩天了,依舊沒有碰到另一個徒弟牧凌的影子。
這倒是也讓墨非白的心神漸漸鬆了下來,再有個三四天,這秘境也就關閉了,他們兩個人不碰面,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段長風盯著他看的時候越來越多了,一開始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得出來段長風還是抗拒和他走得太近的。
而且好像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在刻意抗拒。
可是隨著兩天時間下來,段長風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不一樣了,甚至都有了一種之前段長風看著他師尊身份時才會有的深沉難測。
“陰朔,你進雪靈宗幾年了?”
行走中,段長風忽然開口問道。
他的語氣很平靜,似乎只是要隨口閒聊。
可是他在前面一步,墨非白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無法猜測他說出這句話的表情是怎樣的。
尤其是,在墨非白看來,自己的這個徒弟素日裡並不是一個喜歡閒聊的人,這話就開口地更加突然了。
墨非白眸色閃了閃,快速思考了一下才謹慎回答,“八年了。”
因為如果說是一年,那豈不是跟段長風牧凌同期進入宗門?
一個外門弟子肯定是靈根不好才會在外門,一年怎麼可能築基?
即便是內門弟子,像段長風和牧凌這樣不到一年就築基的,都稱得上是天才級別了。
段長風沉默了一下,“那你在外門,身邊一定有幾個尋常在一起同住的弟子吧?你與誰住在一起,住哪間房?”
墨非白臉色一僵,心中都有種被發現了什麼的感覺,“師兄怎麼想起來問這些了?”
段長風似乎是笑了笑,“你好歹也是築基了,再作為外門弟子三四個人擠在外門瓦舍裡,難免委屈,我只是想問問,說不定回頭回到宗門,我也可以為你引薦入內門,若內門峰主們問起,我也好說得上來你姓甚名誰,住在哪裡。”
“這樣啊……”
墨非白並沒有完全放鬆,他總覺得,段長風還是對他的身份產生了疑問,才會問這些,只能硬著頭皮從原主的記憶裡挖出來零星細節瞎編,“我住在外門右舍後排裡,同住的還有兩個人,只是我與他們關係不好,不提也罷。”
“是這樣。”
段長風不知道信了沒有,抬腿朝著前方一座石洞而去,已經自行轉移了話題,“裡面有靈光在閃爍,我們進去看看。”
墨非白見他轉移了話題,便暗暗鬆了一口氣,趕緊跟上了他。
誰知,兩人剛剛前後腳進入山洞,身後的山洞口就突然落下了一層法陣,墨非白一驚回頭,那洞口竟然在他眼前扭曲了一下,便消失不見了!
山洞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好,我們觸動了法陣。”
墨非白倒是也沒有特別急躁,畢竟這秘境裡到處都蘊藏著危險,這山洞裡既然會有靈物,那山洞的洞口會有法陣保護,也算不是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黑暗裡,一隻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緊緊握著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將他拉進了身旁,“別慌,有我在。”
墨非白觸電一樣下意識地縮了縮手,可是那隻抓住他的手卻抓的更緊了。
墨非白的心裡突然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吃自己的醋,那純純是腦子進水了,比如,曾經第二個世界裡,自己曾經迷醉間喊了第一個世界的季天逸的名字,第二個世界的宮淵就大吃飛醋。
可如今,這事情真落到了自己頭上了,還真不是個滋味兒啊。
此時的墨非白一想到自己的徒弟之前還對自己這個師尊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