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
盧相府前街道上鑼鼓喧天。
遠處的戲臺班子已經連唱三天。
好不熱鬧。
盧府每人臉上帶著喜慶笑容,前來往祝賀之人一臉殷勤之相,街道上民眾大多是看個熱鬧,眼中充滿好奇,不知道李將軍的三女長得是否真得像傳說中那般俊俏。
嫁給盧相府長子那個傻大兒,不外乎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最終不知會便宜了何人。
每個人都有八卦之心,這些民眾又不敢過多的表現出來,畢竟青州是禮儀之都,文人學子三成出青州,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來了,新郎官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盧府前的街道可並六排馬車並架驅行,路面全是青色大理石鋪成,兩邊站滿了群眾,首先映入眾人眼中的就是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
下面牽著馬繩的壯漢,五大三粗,比馬還高,至少兩米三開外,有他在,就算這馬受驚也不會掀起么蛾子。只見坐在馬背上的男子,一身紅袍,頭頂花冠,臉色溫潤如玉,眼中充滿笑容。
不斷向路兩邊之人拱手施禮,頻頻點頭,看似沒有問題,可這些民眾回禮幾乎沒有,他們都在不斷搶著喜糖,早已把這個主角拋之腦後。
鑼鼓行過,喜糖撒過,花橋消失,後面的人爭風的把撒在路中間的喜糖也撿了起來,這東西普通人家一年也吃不上兩塊。
盧相府。
有驚無險,此人從白馬上幾乎是被人抱下來的,他竟然不知道怎麼下馬...,這白馬也就是個裝飾,現無用直接被牽了去。
只見站在地上的這新郎一米七二左右,那大漢站在他身邊,襯托得他跟個小孩似的,不止是他,周圍的人幾乎都是如此,這壯漢註定是個異類。
可他又是新郎的貼身護衛,形影不離,就像現在。
新娘已經從轎子裡被攙扶下來,本該是新郎新娘一起前行,他卻一起跟了上去,臉上帶著笑容,不知道的認為是他們兩個共娶一女。
然盧相府竟然沒有一人阻止,就這般讓這大漢肆意跟隨新郎身邊。
直到拜堂時,這大漢才退後半步,眼如銅鈴環顧四周。
好似在他心中,周邊之人,除他家公子,沒一個好人。
新娘要跨火盆之時,新郎眼中出現一絲擔憂,看向壯漢。
壯漢哈哈一笑,一腳直接把火盆給踢到一邊,引起一片驚呼,只聽壯漢甕聲甕氣道:“少爺,沒事兒啦。”
新郎這才滿意點頭,拉著新娘向前走去。
大堂之上坐著一威嚴中年男子,眼角抖動,沒說什麼;坐在旁邊雍容華貴的婦人臉色可不太好,不過都是一閃而過。
紅布之下的新娘,眼神如霜,不知想些什麼?似乎這婚姻對她來說並不滿意。
看面前火盆被一腳踢飛,眼神微微一縮,她怎也想不到,和自己拉著牽紅的這人竟然會做出這大不韙之事。
是了,都說他是啞巴,傻子,怪不得會這般,難道這傻子還會心疼人不成?她心中給自己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下面的人急忙又端來一個火盆,並好聲給新郎解釋一番,只見裡面不過是一些炭火,就算是如此,新郎還是有些不願,然...新娘抬腳直接跨了過去。
自此她成了盧家一員新人,新郎的眼神明顯愣了許久,接著鼓起掌來。
惹得周圍之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能尷尬的看向遠方,不過這裡也不缺看稀罕的,露出嗤笑之色。
同時一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此刻喜慶。
“呵呵,沒想到盧公子還知道護她,就是不知這床笫之歡,你知道該如何進行不?”
“殿下有所不知,盧公子三年前那可是無女不歡,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