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忙言道:“大人無礙,不用擔心。”
掌櫃的這才清醒過來,對方竟然是官身,這般年輕不是喊公子就是主人,哪裡有喊大人的。
急忙跪下言道:“小的有罪,不該讓大人這般喝的。”
大壯看掌櫃的眼神慌亂,不等王長恩開口,說道:“起來,你沒聽到大人說的,買下這等好酒。”
“有多少,要多少,還不去準備。”
掌櫃的還是不敢起身,看向了王長恩,雖然他不認得王長恩,對方身上的氣息不是大壯他們能夠比擬的。
王長恩在看一眼盧思義,只見他臉色泛紅,呼吸勻稱,不像中毒模樣,這才言道,起來吧。
“若盧使節有什麼閃矢,你們自當是要陪葬。”此話不帶絲毫感情。
嚇得掌櫃,“噗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
“哎~!”
“你幹嘛要嚇掌櫃的,沒聽我家大人說,要買他的好酒。”
沒等掌櫃的喊冤,大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聽這般,掌櫃的看向大壯,越看越順眼,簡直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王長恩一愣,自己想要來個恩威並施,好讓這掌櫃免費拿出些上好的酒水作為賠償,誰知這大壯竟然看不出來。
內心道“莫非跟隨盧使節身邊的人都這般直腸?”
只能內心嘆息一聲,看向掌櫃的言道:“聽到還不起來準備上好酒水。”
掌櫃一聽,自是不敢起來,顫聲道:“不是我不拿出,實在店中只有這一罈。”
聞聽,王長恩大怒:“就這一罈,難道這破酒也是上好的?”
大壯不樂意了:“什麼破酒,我家大人都給他題詩了,難道你聽不出來。”
王長恩一愣,剛才那兩句他是聽到了,就那兩句已經可壓眾多才子,幸好當日朝堂盧思義沒有答應文道比試,說不得自己這方贏面有點危險。
掌櫃的聽了,內心甚是激動,在回想那兩句詩更加激動,可惜不夠完整,若是在完整些,他家的酒就有了噱頭。
王長恩此時也知失言,怒火不由撒在掌櫃身上,總不能跟大壯一武夫計較,再者對方是它國身份,真計較就丟了面子。
掌櫃甚是委屈:“這……是為了留個紀念,放在了最低處,誰知被這大人相中了。”
聽到此話,王長恩也是無言以對,不由看向大壯。
大壯看向掌櫃的:“你能不能起來說話?”
掌櫃不由再次看向王長恩,見王長恩點頭,這才起身。
大壯扶住盧思義身體,讓他靠在輪椅上,盯著掌櫃的言道:“我問你,這酒是否好酒?”
掌櫃的眼角微紅,自是點頭,內心甚是激動,言道:“好酒,這是我們家最好的酒。”
王長恩聽了,不由怒視對方一眼。
就算看到王長恩的怒視,這掌櫃的也不改口。
大壯道:“這就是了,你既然說這是最好的酒,說出的話就不能失言,說好送我家大人三壇,就要想辦法弄三壇。”
“還有,這剩下的給裝好,不能撒落半滴,自是要帶走的,多少錢,一分不少你的。”
大壯對那三壇不抱幻想,這剩下的必須給公子帶回去,他是知輕重的,若非公子真心喜歡不會這般喝,除了應酬平日就沒見公子飲過酒。
“這壇就送與你們了,分文不收。”
掌櫃的面露感激之色,向大壯說明,急忙封蓋起來,接著就要遞給大壯,可大壯要護著盧思義。
張長上前一步,接了過來,他們六人之中,張長年齡最長,三十有餘。
更為重要的是,他自知六人中論武力,他最弱,也只有這活適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