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接到小玉訊息,臉帶微笑說上幾個好字,內心對大伯不滿確是無法言表。
盧家別院甚多,安排一個較為近的,畢竟是李秀寧給自家兒子挑選的兒媳,內心不喜,表面功夫還是要的。
盧相二弟,盧家老三,摔了一套茶具,孔師沒有見他,孔家主也沒露面;孔家小輩與之寒暄幾句算是盡了禮儀,此事不傳出自是沒什麼。
僅是他心中過不去這個坎罷了,誰知又收到自家那傻兄子竟然娶了花魁。心態炸了。
家僕不知三爺為何發怒,臉色嚇得不輕。
看他起身離去,急忙清理碎瓷汙漬。
盧思義本想直接回自家小院,卻被李秀寧帶著見了母親。
李秀寧心知今日之事不給盧母解釋清楚,今後日子不會安穩。
看著廳堂裡面的盧母、世母、叔母,李秀寧一一行禮,在盧母開口詢問之下,這才一一道出,納那花魁實屬無奈之舉,若不然自身名聲丟盡是小,讓盧家顏面不存罪過大了。
李秀寧思路清晰,說得有條不紊,聽得主母頻頻點頭,在做世母與嬸母聽了,臉色也緩和下來,他們也自知做女人的苦。
這些人眼光不由看向盧思義,只見盧思義拿著果盤裡面的吃食盡情吃著,似乎所有之事與他無關,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他惹出的。
老婦人:“好了,帶上你家相公,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就要歸寧,問好的事情免了;禮物你家世母與叔母已經幫你打趁妥當。”
李秀寧聽之,謝過世母與叔母這才帶盧思義退了去。
“叔母,念兒這般,恐要惹來麻煩,您看要不書信一封給叔父,單獨給念兒一塊地方,食邑歸他管理,可建立一條街兒供他消遣,在買些下人奴僕,也可讓商家入駐。”
“是啊,二世母,大世母說得不無不妥。”
老婦人:“我會書信一封,如何安排不是你我能夠做主的。”
盧思義世母與叔母聞之臉色微變,都是大家閨秀出身,自是聽出話外之意,這是替盧相做了決定。
“是我等孟浪了。”
老婦人:“你們也是為念兒好的,無其它事,那邊還需安排下,雖是下賤之身,也不能讓外人說三道四。”
此話一出,世母與叔母頓時明瞭。
只聽叔母說道:“二世母放心,此事我出面吧,安排幾個下人還是可以的。”
老婦人:“畢竟是侍妾要伺候念兒的,有些規矩還是要懂的。”
叔母:“放心,等念兒歸寧回來,應教的禮數,自是教會她的,聽說是一個花魁懂些才藝,那些是該遮蔽的。”
聞聽此言,老婦人點了下頭,眾人這才散去。那些二夫人、三夫人等等自進來到離去都沒有說上話的,私下會不會嚼舌根就不得而知。
李秀寧回到自己別院,有貼身丫鬟伺候清洗一番。
盧思義也是這般,兩人的床鋪已被暖熱,兩人躺了下去。
“夫君,明日要早起,歸寧的日子咱不可當閣了。”
“若是這般,咱們還要起身沖洗。一來二去恐誤了時辰。”
盧思義哪裡能夠聽得進去。
李秀寧面紅耳赤,知道盧思義鬧夠了才會睡。
寅時李秀寧起了床,睡了不到兩個時辰。
收拾妥當,接著才喊起盧思義。
李秀寧有些不忍,無奈李府在濮州,相距甚遠,不早早出發,恐今日無法返回。
歸寧是不能在孃家住的。
寅時末,未到卯時,隊伍出發,在此一天前,盧家暗衛已經上路。
盧家車隊不比娶親時差,所帶不再是陪嫁之物,而是歸寧回禮之物,這些禮品價值千兩,要說也是有些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