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沒什麼大礙,所有人懸著的心也都 放下了。
不過阮清墨眼下,卻遇到了一件更為棘手的事情。
“傅老太君還是不願意應約?”
“可不是嗎?人傅老太君最看重的就是她這張臉面,你晾了老人家一個晚上。雖說是迫不得已,可是人家才不管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人家只知道你佛 了他的面子。別說談合作了,我現在根本連傅家的門兒我都進不去。”
“這樣啊......”
阮清墨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的,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一般。
“不對呀,你怎麼這麼冷靜,是有什麼辦法了嗎?”
陸濯轉過頭去,目光所及之處,阮清墨正專注於手中的事宜。他低著頭,雙手輕柔地擺弄著花瓶裡插著的幾枝梔子花,那些花朵彷彿在他的指尖下活了過來,輕輕搖曳著。
這些梔子花是早晨時分,別墅裡的下人精心挑選並採摘下來的。清新的空氣中,還隱約帶著園中泥土的芬芳。花朵被仔細地清洗乾淨,白淨的花瓣上,幾滴晶瑩的水珠彷彿是珍珠般鑲嵌其上,隨著阮清墨的輕觸,這些水珠調皮地滾動著,最後無聲地滑落,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
阮清墨的指腹輕輕滑過花瓣,他的動作極為小心,好像害怕打擾到這些嬌嫩的生命。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溫柔和專注,彷彿在這個瞬間,他與這些梔子花建立了一種特殊的聯絡,一種只有他能理解的情感交流。
燦爛的陽光宛如金色的絲線,透過那半開著的窗戶,絲絲縷縷地灑落在他的身上。那柔和的光線像是一位神奇的畫師,在他的周身輕輕勾勒,給他的整個輪廓都鍍上了一層熠熠生輝的金邊。在這層金邊的映照下,他的身影彷彿從現實中脫離出來,帶著一種如夢如幻的美感。
與此同時,那幾枝插在花瓶裡的白色梔子花也沐浴在這溫暖的陽光之下。那潔白無瑕的花瓣,被陽光輕撫著,每一片都像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在金色陽光的襯托下,這些梔子花顯得更加清麗脫俗,靜靜地散發著淡雅的芬芳,那芬芳在空氣中悠悠地瀰漫開來,彷彿是一首無聲的詩歌,給整個空間都增添了一抹空靈的氣息。
“既然傅老太君那條路走不通,那就換一條路,我們最終的目的是跟傅家搭上線,又不是跟傅老太君搭上線。”
“你的意思是......”
陸濯看著阮清墨,神情若有所思。
————
“瑞紡”會所。
傅家的中醫藥文化到了傅老太君這一代算是發揚到了極致,只可惜傅老太君沒有自己的子嗣。傅老太君的丈夫早年因病去世,傅老太君就沒有再嫁。傅家是有一位小少爺,算是傅老太君孫子輩的,叫傅寒星。可他並不是傅家的正統血脈,是傅老太君遠房親戚的孩子,說來也巧,那孩子的父母也是因為疾病雙雙去世,也許是覺得這個孩子跟自己同病相憐,又或許是圖個熱鬧,傅老太君就把這個孩子接過來養在自己膝下了。
傅老太君很疼愛這個孩子,就當是自己的親孫子一般對待,寶貝著呢。只是聽說這傅小少爺性情乖張,脾氣也大的很,而且打小就對醫藥文化沒什麼興趣,反倒是對玉石方面有濃厚的興趣,全家上下也就傅老太君能管得住他。
作為傅家唯一的小輩,就算不是傅老太君的親骨肉,可他也有著足夠的底氣和傲氣。不說別的,光是憑著老太君的寵愛,他就能安安穩穩地坐穩這個唯一的傅家少爺的位置。
也正因為如此,傅寒星這個人,向來是性子野,玩性也大,但是他這個人心高氣傲,從來不屑於在公眾場合露面,是以資料也查不到更多的訊息。阮清墨也是費了不少功夫,買通了傅家的小廝才打探到的訊息,聽說傅寒星將會在這家會所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