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清正專注地拿著一支筆,在紙張上飛快地記錄著溫言暢所說的話。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緊緊地跟隨著筆尖的移動,似乎在努力捕捉每一個重要的細節。他的筆跡堅定而有力,每一筆都顯得那麼認真和用心。
就在他全神貫注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異樣,一種炙熱的視線彷彿穿透了空氣,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不由得微微一頓,筆尖在紙上劃過一道輕微的顫抖,打破了原本流暢的線條。
他抬起頭,望向溫言暢的方向,對上他那雙深沉如水的眼眸,眼神看似波瀾不驚:“看什麼?”
兩人之間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窗,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卻在玻璃表面發生了反光,形成了一道道耀眼的光帶。這些光帶在空氣中跳躍,彷彿是無形的屏障,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遠。葉景清坐在窗的一側,他試圖透過這層閃爍的光影,看清楚坐在對面的溫言暢的神情。
然而,光線反射的干擾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溫言暢的面容在光與影的交錯中若隱若現,彷彿被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葉景清微微眯起眼睛,努力聚焦,但依舊難以捕捉到對方臉上的細節。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心中湧起一絲異樣的情緒。
在光線的映襯下,溫言暢的輪廓顯得更加深邃,但那雙曾經閃爍著堅定與熱情的眼睛,此刻卻隱藏在了光線的背後,讓葉景清無法讀取其中的情緒。他們就這樣被一扇窗戶分隔,近在咫尺卻又彷彿遠在天涯。
“清清,你知道嗎,他們都說我演技好,騙過了所有人 。可在我看來,在這方面,你顯然比我更勝一籌。委曲求全騙了我這麼久,也真是難為你了。”
葉景清握筆的姿勢一頓,眼眸暗了一瞬,但很快又被他掩飾過去:“溫言暢,我請你搞清楚,我今天是以警員的身份來審訊你的,不是來跟你敘舊的。”
只見他垂眸合上資料簿,站起身來:“既然你不想提供什麼更有價值的線索,那我們就沒什麼可聊的了。”
“等等,”眼看著葉景清就要推門出去,溫言暢出言攔住他,“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針對棠溪家嗎?”
葉景清抬起的手停在了門鎖上,卻並沒有轉過身來:“我想知道,你就會說嗎?”
“當然,你知道的,我不會騙你。”
葉景清鬆開落在門鎖上的手,重新又坐回位置上,神情依舊冷淡:“好啊,那你就跟我說說,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你知道,我是個記仇的人,棠溪夜害死了我父親,我當然就要找他報仇。”
“你父親?”
葉景清從來沒有 聽過溫言暢跟他談論過他父親的事情。
“你知道十幾年前那次無一人存活的邊防突圍嗎?數百名邊防將士大隊突圍敵軍,最終卻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全都死在了那片土地上,就連收屍都找不到方向,我父親,就是當時帶隊的,他叫溫明。而當時傳回敵軍訊息,慫恿我父親出手的,就是他棠溪夜!”
那次的邊防突圍葉景清倒是略有耳聞,畢竟那是我國近代史上死傷最為慘重的一次行動,不過這其中的內情卻沒人清楚,因為幾乎所有可能知曉內情的都死在了那場突圍中,除了棠溪夜。
但這也不能代表就是他動了手腳。
“你說這件事是棠溪夜做的,有什麼證據?”
“我父親行事向來縝密,每次出發前都會寫一份日程記錄,我是在整理他遺物的時候發現的。那棠溪夜與我父親私交甚深,況且我父親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若不是他親眼所見,難道他在那個時候還會冤枉他的好友不成?況且,那個時候憑什麼只有他棠溪夜一個人那麼好命活下來了,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看來他還得去查一查棠溪夜這個人。只是那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