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星悠悠地從睡眠中甦醒過來,緩緩睜開那還有些惺忪的睡眼。他的眼皮微微顫動著,彷彿還帶著幾分未消散的睡意。在那短暫的瞬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茫與困惑。
當他的視線逐漸清晰,入目卻是一片自己完全陌生的環境。
這不是他的公寓,更不是傅家。
他緩緩起身下樓,也許是因為宿醉的原因,他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這好像......是阮清墨的家?
窩在拐角處正慵懶舔著毛的雪白小貓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
下一秒,阮清墨恰合時宜地從廚房裡出來,手裡端著一杯醒酒湯。
“你醒了?我煮了醒酒湯,來喝點。”
傅寒星扶著腦袋走過去坐下,一邊端起那杯醒酒湯,一邊抬頭看著阮清墨:“我怎麼會在你家?”
阮清墨彎腰整理餐具的動作一頓:“你.....不記得了?”
“怎麼?看你這樣子,難不成我昨晚做了什麼嗎?”
別說傅寒星起床的時候沒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就連昨天的衣服都完好無損的穿在身上,再說了,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吃虧的也是傅寒星自己,而且這種事情他們又不是沒有過,阮清墨這麼驚訝幹什麼?
阮清墨看了他幾眼,原本深邃幽暗的眼眸裡流露出幾分落寞,但很快又被他很好地掩飾下去:“沒什麼,只是你昨晚喝醉了還特地跑到我家來,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怕你忘了誤事。”
傅寒星一喝多酒就容易斷片,他現在的記憶只能停留在昨天在星辰釀點了那杯“星軌幻飲”的時候,不過阮清墨說的他喝醉了還能自己找到阮清墨家的事情,傅寒星卻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為以他垂涎阮清墨美色的程度而言,這種事情,真像是他能做出來的。
不過 他總覺得阮清墨話裡有話,但是也沒多問,只是低頭嚐了一口那杯醒酒湯:“味道不錯,說真的,你這手藝,就算不開公司,去做廚子也夠你賺的了。”
阮清墨默默低頭將幾盤剛出爐的包子放到桌上,罕見地沒有吭聲。
原本只有阮清墨一個人住在外面的時候,雖然他也會常自己做飯吃,但是那時候的手藝遠沒有現在的好,後來,有了棠溪染和他兩個人,他就經常會根據棠溪染吃飯時的口味調整的自己平時的做飯習慣,廚藝也就逐漸精進。而且他至今記得,那時棠溪染沒少在他耳邊說想念梁悅做的那些好吃的,所以這些年,他 也常常抽空去看望梁悅,順便向她請教一些做飯的技巧。
上次阮清墨做的那個梔子花糕,其實就是他根據梁悅的手法還有自己的一些心得研製出來的。
因為他總是想著,如果他的染染有一天回來了,他能讓他過得比以前更好,不管是在哪一方面。
“對了,我跟傅老太君商量過了,定在晚上八點的雲頂酒店,她讓我告訴你,不要缺席。”
“哦。”
傅寒星嘴裡嚼著包子,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下一秒,他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快速嚥下嘴裡的包子:“嗯?我奶奶為什麼讓你轉告我?我們很熟嗎?”
“你今早還在睡覺,老太君打電話過來,我怕有什麼急事,就幫你接了。”
阮清墨邊說著又端出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瘦肉粥放到傅寒星面前。
鮮香誘人的瘦肉粥就擺在傅寒星面前,不過他此刻卻沒有心情去品嚐。
“那你是怎麼跟她說的?”
“我說,你昨晚喝醉了來找我,就在我這兒睡下了。”
傅寒星聞言扶著腦袋默默嘆了口氣。
他奶奶寵他是不假,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傅寒星一個大男人,身份地位也都擺在那兒,可她卻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