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的動靜周行等人並不知曉。
幾人下山之後,並未在少室山久留。
幾人騎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快馬,一路南下,直奔襄陽城而去。
幾人並不說話,只是趕路。
那掃地僧的武功實在太高,雖然因為某些原因震懾住了他,卻也只是取巧,他們得提防掃地僧反悔才行,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鳩摩智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當日在少林經歷的一切實在太過驚悚。
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覺得自己行了,當日的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玄慈玄寂等人一同出手都沒能將他給拿下,剛想高歌一曲呢,結果被人一巴掌給拽了下來,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便暈了過去。
少林寺實在太恐怖了!
幾人趕路出去近百里,這才在一條小溪旁邊停了下來,幾人從馬兒身上跳了下來,鬆開韁繩,讓馬兒去河邊喝水,這才有了時間聊天敘舊。
“周神醫……”
鳩摩智看向周行,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跟周行說,剛想說話,眼中感動之色卻是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驚恐的神色,彷彿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般。
周行順著鳩摩智的目光看去,原來是一旁的曹正淳將蒙面黑布給摘了下來。
“國師,別來無恙啊!”
曹正淳笑著說道。
鳩摩智面色難看極了,像是吃了死蒼蠅一般,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跟在周行身旁的傢伙居然是曹正淳那個死太監!
鳩摩智老臉通紅,他從未感覺如此丟人過,哪怕是被少林的人給抓住並且囚禁了二十多天,都未曾有過如此感受。
此刻的他,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著曹正淳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和那戲謔的眼神,鳩摩智額頭之上盡是黑線,徑直上前一步,面紅耳赤道:“你笑啥?”
曹正淳瞥了一眼鳩摩智,喲,上趕著找罵是吧?
“咱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罷了,咱家養的一頭犟驢,去鄰居家偷吃東西被扣住了,這也就算了,咱家去將那頭犟驢給解救出來的時候,那頭犟驢還在那兒哭,國師,你說好不好笑?”
曹正淳說罷,仰天大笑了起來。
“你……曹正淳!你欺人太甚!”
鳩摩智的臉色越發的紅潤了。
曹正淳眼睛眯起,笑呵呵的說道:“你偷東西被抓了。”
“小僧乃是吐蕃國師,身份比你尊貴萬倍!”
鳩摩智繼續開口辯駁。
曹正淳掏了掏耳朵,彈了彈手指:“你偷東西被抓了。”
“你……你殘缺!”
鳩摩智氣壞了,開始人身攻擊。
曹正淳笑呵呵的搖了搖頭,國師還是老實人啊,跟護龍山莊的曹閹狗,曹賊,死太監,陰陽人之類的稱呼相比,國師還是太文明瞭一些啊。
曹正淳仍然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你偷東西被抓了。”
鳩摩智已經紅溫,此刻已經爆表,在他的臉上磕個雞蛋都能做炒蛋的那種:“你……你翻來覆去就只有這一句麼?!”
曹正淳輕飄飄的還了一句:“被救之後,還哭鼻子了!”
鳩摩智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什麼哭鼻子?小僧分明是感動周神醫以身犯險來救小僧!你被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然後驟然見到陽光,你也會眼睛泛酸流淚!”
鳩摩智爭辯著,引得曹正淳大聲鬨笑起來,野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小僧忍不了了!周神醫,你幫小僧取下鎖龍針來,小僧非得跟這個死太監過兩招,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