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下的依然很大。
陌子玉二人在落地的瞬間,便被這大雨淋的渾身溼透。
此刻,天通客棧四周,密密麻麻站滿了身著黑甲的暗衛。
顯然,他們早已料到,陌子玉會破窗而出!
看著將自己二人重重包圍的黑甲侍衛。
陌子玉反手握住背上的離虹劍,眼觀四路,嚴陣以待,再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陌子玉?好一個如玉少年,若非與你有血海之仇,在下當真想與陌兄你交個朋友!”
沐定天撐著油紙傘,穿過層層黑甲侍衛,從雨中走來。
陌子玉瞥了來人一眼,嗤之以鼻,冷笑道:
“是嗎?可我並不想和你成為朋友!”
“呵呵,有趣,有趣想不到你此刻落到我手上,還敢如此狂妄!”
沐定天輕笑了起來,自己本想借機好好恥笑一番陌子玉的狂妄無知。
卻沒曾想,這陌子玉一句話便將自己給堵死了。
“哈哈,就憑這一群烏合之眾?也配擒我?”
陌子玉冷眼掃視了四周密密麻麻的黑甲一眼,放聲大笑了起來。
“是不是烏合之眾,你試試過便知!”沐定天聞言冷笑,正欲下令出手。
突然,許憶慈顫顫巍巍的從陌子玉身邊走了出來。
“沐,沐大少爺,你交代的事我已經做了,可以放,放我爹爹了嗎?”許憶慈哆嗦著說道。
沐定天看著天真的許憶慈,搖頭笑了起來,“我何時說過要放你爹爹?”
“你!昨夜你父親明明答應我了!”許憶慈指著沐定天,怒不可遏的說道。
“哈哈,看來許姑娘還知道是我父親答應的,可你聽見,我答應了嗎?”沐定天陰笑了聲。
“你,無恥!”許憶慈聞言,怒吼道。
“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你爹爹儘快去陪你們的”
沐定天背過身去,大袖一揮,淡淡的說道:“殺了他們!”
說完,便撐著傘,從黑甲中穿了過去。
隨著沐定天一聲令下,黑甲侍衛紛紛抽出腰間佩刀,縱身殺來。
“小心!”
陌子玉一聲低喝,箭步上去,左手一伸,摟住許憶慈。
看著迎面劈下來的一刀,左腳後退半步,側身躲過,避開的瞬間,右腿順勢橫掃而出。
只聽“砰”的一聲,那縱身過來的黑甲,後背被一腿擊中,橫飛了出去。
直愣愣的砸向後方撲殺而至的黑甲侍衛。
“陌大哥,對不起,對不起”
許憶慈紅著眼眶,淚眼婆娑的望著眼前將自己緊緊護住的白衣少年,心中內疚不已。
陌子玉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在不說這些,我們殺出去再說”
兩人說話的當口,數把亮晃晃的長刀帶著雨水又迎面砍來。
陌子玉橫劍擋住來勢洶洶的刀勢,手腕在剎那間一翻,劍身抽離刀鋒,攔腰一斬。
隨著劍身劃破盔甲,“呲”的一聲,那厚厚的衣甲應聲而裂。
持刀殺過來的數名黑甲侍衛,腰部鮮血飛濺,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幾聲怒喝,伴著呼嘯而至的刀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陌子玉聞聲回頭,左手鬆開許憶慈,墊步半退,身子微傾,一個掃堂腿,壓地橫掃。
腳踝受挫,黑甲侍衛重心不穩,撲了下來。
陌子玉趁勢反身一劍,抹向脖頸,又是數道飛濺的鮮血,橫灑在雨淋淋的正午大街。
許是發現了這白衣少年實在難纏,一名黑甲侍衛趁著適才陌子玉鬆開許憶慈的瞬間,一刀刺了過去。
“啊!”看著迎面刺來的一